第157章 五凤吟(9)[第1页/共5页]
劝君莫坐垂钓矶,直北生没信不非。
十一时中惟是苦,愁深莫非五更时。
少顷,只见那老苍头捧着几碗稀粥走来,与二人吃,苍头就站在中间奉侍添粥。偶尔问道:“老爷与祝相公,可曾遇见素梅姐么?”二人闻说,忙放下碗问道:“她在那里?”苍头道:“她从客岁腊月到此奉告我说,受了多少痛苦。她从北京出来,要寻祝相公,在路上又受了多少风霜方能到此。她却改了男妆,一起卖画而来。住在这里好几个月,日日出去访祝相公。见没有信息,又到北京去看甚么平蜜斯。故此从十月二十七日就起家去了,到本日将近有十余天风景。莫非未曾遇见?”二人问道:“她可晓得蜜斯在何方呢?”苍头道:“她却未曾细说,是我问她,只说道蜜斯被能人抢去。”二人苦道:“她原与蜜斯同被抢的,怎说这囫囤话?她又怎地却在北京出来?我们只恁命薄,不得遇她讨个实信。怪道她诗上说‘手抱丹青颜面改’,本来是男妆卖画。”二人烦恼,整整一夜不睡。
一日,船到常州府。泊船船埠,买些物件。他因是削职官员,一道悄悄而行。这常州知府,飞英相厚同年,归去来拜、抽丰乡亲。郑飞英偶在船舱伸出头来与一个家人说话,被他瞥见,顿时就来访谒。飞英倒承他先施,如何不去回拜。那同年就要扳留一日,意义要飞英寻件事去说说,等他做情。哪知郑飞英为人狷介,不屑如此。因交谊上不好歉但是去,遂住下与他盘桓一天。
一日,韩氏偶尔一病。吃药祷神,无般不做,又许了船埠上关帝庙愿心,公然病势就垂垂痊好,调度几天,病已病愈。韩氏要到船埠上关帝庙还愿,备了牲礼香烛。遂带着绛玉与两个丫头,一同相称帝庙中。韩氏烧香拜佛,祷祝心愿已毕,绛玉也去磕个头,私心暗祝道:“若此生得于祝郎相逢,关老爷神帐飘起三飘。”才祝完,就见神帐公然飘起三次。绛玉心中悄悄欢乐,赶紧再拜,感激神明。韩氏不知其故,问绛玉道:“信也奇特,本日没一些民风,神帐怎地就动起来?”绛玉含混承诺:“崇高灵显,是大娘虔心感到之故。”韩氏点头,遂领着绛玉世人满殿玩耍。
信步行去一看,劈脸就是轻烟的诗,暗惊道:“曾闻祝郎说有个轻烟,是邹蜜斯身边使女。缘何这里也有个轻烟?”再去约酒,是写着“定海邹氏妾”,便道:“本来就是她。为甚么来到这里呢?”也不体贴,就看第二首,惊道:“这笔迹仿佛祝郎的。”遂不看诗,且先去瞧他落款,不觉大惊,且喜。忙对夫人道:“本来是祝郎题的两首诗。他竟在此也不成知。”夫人猜道:“这诗像已题过量年。你看灰尘堆积,笔划已有掉损的地点。断不在其间。”婉如不觉哀痛。再将诗意反复观玩,滴了几点眼泪,又去看第四首。倒是素梅的。一发奇特,叹道:“看她诗中,公然祝郎不在其间,连她也未曾遇见,是见诗感慨和的。”再看第五首诗,又是绛玉的。垂泪道:“咳!你却卖在这里。不幸不幸。”看完,心上也要和他一首。就叫小厮到船中取上笔砚来,也步和一首绝句道:
绛玉和完,放下笔来。韩氏虽不识字,见她普通也花花地写在壁上,笑道:“你本来也识得字,又会做诗!”因一发爱她。耍了一会,解缆回家。韩氏果遣人城内城外去寻祝琪生。谁知琪生已同邹公回家,并无一人晓得。绛玉闻琪生无处拜候,内心只是悲咽。常常临风长叹,对月吁嗟。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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