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五凤吟(7)[第1页/共5页]
枣核钉次日着人缉探,又出招子赏银,只当放他娘屁,毫无下落。心中气苦,又为祝琪生未死,怕着鬼胎,连日肉跳心惊,坐卧不宁。想道:“我在家恐防有祸,并且脸上惶恐。不若将田产变卖银子,进京去住。明岁又逢大比之年,倘秋闱幸运对劲,有个出息,便可保得身家。”计算已定,就央人作保,将财产变个罄尽。忙忙地过了年,到仲春间带着婉如妹子与素梅,举家搬往北京,买房住下。
天亮不逢谁是主,萧瑟旅次泣西风。
到手功名今又去,可知天理在人间。
两下正在喧华,只见神柜底下钻出小我来,道:“是何人在此无状?”轻烟一见,连道:“义士救我!”本来就是冯铁头。因在洞庭被败,一起逃脱至此。昨晚因走得困乏,就藏在神柜下睡觉。正睡在浓处,却被他们惊醒。出来见轻烟被一小我搂住,两太阳火星直爆,大发雷霆。走向前,将那公子只一掌打得他眼中出火,四脚朝天。公子忍着疼,爬起来要走,又被一拳,打个狗吃屎。同来两个家人,齐来救主,竟未曾拢身,却被铁头飞起一脚将一个踢出门外。那一个连道:“短长!”待要跑时,也被一脚踢倒。三人被打得昏头昏脑,爬起来没命地走。
琪生踱到殿上,忽见壁上诗句。大惊道:“她在定海县母舅家,怎地来此?却也奇特。”再细玩诗中之意,恍然道:“哦,她说姑媳向谁啼,清楚是嫁与人了。如何又道向谁啼?终不然她嫁未几时,就守寡不成?”遂感喟道:“咳!可惜如许好女子,却没有节操。”又气又怜,待要责她误期,却没处寻她,心中感慨就和诗一首于壁。自此只做庙祝安身。不知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夫人拭泪向轻烟道:“我们哭也没用。我有一句话对你说。你如有处安身,你自去干你的事罢。我现在就一起告饶,也去寻我孩儿与老爷。”轻烟道:“夫人说那里话。我与祝郎虽非正配,也稀有夕之恩。既已身许,岂以磨难易心?夫人去得我亦去得,虽天涯天涯,我愿同去。又好奉侍夫人,又好探听蜜斯下落。”夫人迟疑不决,又道:“我年近六十岁的人,就死何妨。
定海邹氏妾轻烟题完回身送笔到柜上去,耳边忽闻熟睡之声。轻烟低下头来,见一小我将衣蒙着脸儿,卧在神柜之下。遂仓猝扶着夫人出门,还未跨出庙门,忽见两三小我出去。倒是本地一个恶棍公子,带着两个家人,趁早来烧香求签。一进庙门就撞见她婆媳二人,见轻烟模样斑斓,遂立住脚狠看。轻烟与夫人低头就走,他拦住门口不放出去。夫人只得向前道:“求官人略略便利,让我们出去。”
一拥出城,才出得城门,前面已有几个怕前欲后的官兵,远远敲锣打鼓,号令摇旗,打单而来。红须筹办相杀,望着半日,也不见他上来,推测交兵不成。遂领着世人,连日连夜赶回至寨中。雪娥只道祝郎与父亲已至,忙迎出来。红须感喟道:“咱希冀救咱仇人与恩嫂父亲,不想仇人于前晚逃出,你父亲又解上府去,只救得你公公出来。恩嫂过来相见。”雪娥见两人俱无下落,扑簌簌掉下泪来,忍着痛苦过来拜见祝公。祝公不知其故,不肯回礼。雪娥备细禀上。祝公惊诧,方才受她两拜,反哭道:“媳妇生受你也。只是我儿不知去处,岂不误你芳华?你婆婆一人在家,不知如何风景。”
单表那定海城中,当夜劫狱之时,众犯人抢掳不消说得。另有那一班恶棍之徒,乘风打劫,非论城里城外,逢着人家就去劫掠,杀人放火,惨不成言。和氏老夫人与轻烟还在那边欢苦,忽听得喊杀连天。隔壁人家火起,瞬息烧到本身屋子上来。二人赶紧抢了些金饰东西跑出大门。不上两个时候,已将一座屋子烧得精光。二人只是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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