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八洞天(10)[第3页/共5页]
偏是假的,做尽模样。
岑金身后,观保丧葬尽礼,把岑维珍与逆奴岑孝俱逐出不消,店中只留鱼君室一人。观保因对人说道:“我丈人鱼仲光,向常冤太叔翁鱼君室做贼。哪知冤他做贼的倒未曾做贼,倒是岑维珍做了贼!”自此岑维珍贼名一出,再没有人收用他。维珍挟恨,遂与岑孝两个在外边沸沸扬扬地传说:“岑观保是观音庵后野坟里拾的。”观保闻知,心中甚是猜忌,私问家中养娘和老妪,此语从何而来,养娘、老妪都只含含混糊,不说明白。观保猜想不出,只得葫芦提畴昔了。
正友情假掘藏变成真掘藏
当下小阴娘娘把这段事情细述了一遍,观保听罢,目瞪口呆,深思道:“我本年十九岁,她说十九年前,正合我的年庚。我是七月十三夜里生的,她说七月十三之夜,又合我的时候。有人说我是坟墩里抱来的,莫非我就是顺姐所生。只不知父亲又是何人?”正在惊奇,只见伯祖母鱼氏在傍听了那小阴娘娘所言,俄然扑簌簌掉下泪来,观保惊问其故?鱼氏却把昔年岑玉与顺姐通情这段姻缘说知备细,又去取出顺姐当初写与岑玉这封字来看。观保一发惊奇,便再唤养娘和老妪来细问,务要讨个明白。二人料应坦白不过,只得从实说了。当时观保方才觉悟,抱住鱼氏哭道:“本来伯祖母就是我的祖母,亡故的叔叔,就是我的父亲!”鱼氏喜极而悲,也抱着观保而哭,卞氏见他祖母孙儿两下已先厮认,只得也把丈夫昔日梦中之语一一申明。大师欢诧,都道天使其然,还是收养了岑家的骨肉。鱼氏一贯无子,今忽有孙。观保一贯是假,今忽是真。恰是:
现在待鄙人说一个负旧友之人,又为新交所负,及至那负他的新交,又刚好替他报了旧友之德。这事出在明朝正统年间,浙江金华府兰溪县,有个穷汉,姓甄号奉桂,卖腐为业,费事非常。常言道:“若要富,牵水磨”。豆腐心机,也尽可度日,为何他偏这般费事?本来豆腐心机,先赊后现,其业难微,也须本钱多,方转换得来。甄奉桂却因本钱缺少,做了一日,倒歇了两日。老婆伊氏,生下一男一女,衣长食阔,又不舍得卖与人家,以是弄得赤条条地。只租得一间屋住,倒欠了大半年租钱。幸亏房东人冯员外怜他费事,不与他计算。又亏了对门一个好乡邻,姓盛名好仁,他开个柴米油旅店,兼卖香烛纸马等杂货,见奉桂口食不周,他店里有的是柴米,经常赊与奉桂,不即向他索价。奉桂非常感激,常对好仁道:“我的女儿阿寿,等她长大了,送来奉侍你家官官。”又常许冯员外道:“我儿子阿福,等他长成,送与员外做个书童。”
至十九岁春间,老婆采娘有孕,将欲临蓐,又去唤阴娘娘来收生。此时阴娘娘已死了,她的媳妇传授了婆婆这行心机,叫做小阴娘娘。当日岑观保自傍晚今后遣人去唤他,直至天明才来。幸得采娘临蓐颇迟,傍晚腹痛,挨到天明,方产下个儿子。沐浴已过,留小阴娘娘吃酒。观保问道:“如何夜里来请你,直至天明才到。今幸临蓐安然,不然,可不误了事么?”小阴娘娘道:“大官人休得见怪,这有个原因!”观保道:“有什原因?”小阴娘娘道:“十九年前七月十三之夜,我亡故的婆婆,收了一个鬼胎,抱病而亡。为此现在夜间再不出来收生的。”观保道:“你婆婆如何收了鬼眙?”那小阴娘娘叠着两个指头,说出这件事来,端的可惊可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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