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八洞天(6)[第4页/共5页]
闻香全不觉,遇臭竟安然。
偷香手腕秃驴高,我辈风情也不饶。
将去面光浑不碍,打来巴掌任横超。
齆鼻是前缘,夜来开口眠。
无任瞻天仰圣,不堪激切屏营。
和尚解风骚,能将信女勾。
娶妻须叠肚,搂妾怎偎胸。
顿首顿首敬意,诚欢诚作恩典。
念毕,又教黎竹写了,“一并拿去与你那表弟看。”黎竹道:“这是甚么哑谜?”莫豪道:“兄莫管,只闻令表弟可猜得出!”黎竹含笑而去。次日,又来讲道:“兄昨日的哑谜,家表弟一猜便着,道是嘲他姓的‘晁’字,他细细解与我传闻:“‘两山横对’,是上面‘曰’字;‘半朵桃花’,是上面‘兆’字;‘龟子’、‘鼋鼍’者,因古体‘晁’字,是‘曰’字下加‘黾’字,其形与‘鼋’‘鼍’等字相类耳!”莫豪笑道:“亏他猜,却也聪明。”黎竹袖出一纸道:“他今也把贵姓的‘莫’字,答嘲几句在此,也教我写来与兄看哩!待我念来你听。”说罢,便看着纸上念叨:
夭风吹落满头芳,谁道轮老我洁郎。
摹拟手空挥,摸索才终落。
培连理断冥狱推添耳墨客
胜哥引着幼妹幼弟拜见了母亲,又对母亲述甘氏临终之语,望乞看视这两个小的。辛氏道:“这个不消过虑。当初我是前母,甘氏是继母,现在她又是前母,我又是继母了。我不肯后母虐我之子,我又何忍虐前母之儿!”长孙陈闻言,起家称谢道:“可贵夫人如此贤德。甘氏有灵,亦铭记于泉下矣!”因取出那三首《忆秦娥》词来与辛氏看,以见当日思念她的真相。辛氏把那《蝶恋花》一词与丈夫看。自此伉俪恩爱,比前更笃。
岂惟耳目有聋盲,心不聪明病与均。
谁道妇人不喜鬁,人间唯有鬎鬁骚。
卷三
生来偏局促,死去也谦恭。
走到人前去,嫌你腥臊臭。
表兄不成全,诈称妹作弟。
两端一样光,甘苦不相称。
时来晓夜要搔疮,唯有鬎鬁最亨通。
纵使胸中有“子曰”,不幸徒作“草”间“人”。
虾身窘且缩,鼋背耸还丰。
妇人喜和尚,不喜鬎鬁头。
或作缩头龟子,鼋鼍不甚争差。
头尚废除惟我净,光光不剩一丝痕。
若应募卒力不堪,欲作幕宾巾折角。
三人哭罢,方酌酒相庆。
新人进门拜了堂,掌礼的引去拜两个灵座,新人立住不肯拜。长孙陈正错愕间,只听得新人在兜头的红罗里,大声提及话来道:“世人退后,我乃长孙陈前妻辛氏端娘的灵魂,彻夜附着新人之体来到其间,要和他说话。”世人大惊,都退走出外。长孙陈也吃一惊,发展数步。胜哥在傍听了,大哭起来,忙上前扯住,要揭起红罗来看。辛氏推住道:“我怕阳气相逼,且莫揭起!”长孙陈定了一回,说道:“就是鬼,也说不得也!”上前扯住哭道:“贤妻,你灵魂向在那边?骸骨如何不见?”辛氏挥手道:“且休哭,你既哀思我,为何骨肉未冷,便续新弦?”长孙陈道:“本不忍续的,只因在甘家出亡,蒙她厚意倦倦,故勉强答允。”辛氏道:“你为何听继配之言,逐胜儿出去了!”长孙陈道:“此非逐他,恰是爱他。因为失欢于继母,恐无人调护,故寄养在孙叔叔处。”辛氏道:“继配病故,你即治丧。我遭惨死,竟不治丧。直待等着继配死了,趁她的便,一同设幕,是何事理?”长孙陈道:“你初亡时,我尚顶孙叔叔的名字,故不便治丧。厥后孙无咎虽系化名,却没有这小我,故可权时治丧。”辛氏道:“甘家岳母死了,你替她治丧。我父母现在京中,你为何一贯并不遣人来通候!”长孙陈道:“因未曾出姓复名,故不便遣人通候。”辛氏道:“这都罢了!但我今来要和你同赴墓穴,你肯随我去么?”长孙陈道:“你为我而死,今随你去,固所甘心,有何不肯!”胜哥传闻,忙跪下告道:“望母亲留下爹爹,待孩儿随母亲去罢!”辛氏见胜哥如此说,不觉堕泪,又见丈夫肯随她去,看来原不是薄情的。因说道:“我实对你说,我原非鬼,我即端娘之妹也。奉伯父之命,叫我如此试你!”长孙陈听罢,才定了心神。却又想新嫁到的女儿,怎便如此造作,听她言语,宛是前妻的声音。莫非这句话,还是幽灵在那边哄我。正在疑想,只见辛氏又道:“伯父叮咛教你撒开甘氏灵座,待我只拜姐姐端娘的灵座!”长孙陈没何如。只得把甘氏灵座移在一边。辛氏又道:“将甘氏神主焚化了,方可结婚!”长孙陈道:“这个说不去!”胜哥也道:“这怎使得?”辛氏却三回五次催逼要焚。长孙陈此时一来另有几分疑她是鬼,二来便做道新人的主意,却又碍着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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