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乱后的平静[第4页/共5页]

说着，平宁郡主嘤嘤哭了起来，齐大人也没法，只悄悄拍着妻的手，郡主拿帕在脸上掩着，低低道：“我这几月，常梦见荣显闯宫那日的景象，那伙乱兵满脸杀气，剑尖还淌着血，宫娥们哭叫着往里头挤，六王妃和县主当着我的面被拖走……”她目光中粉饰不住惊骇之色，惶惑道：“我这才晓得，这桩大好婚过背面，竟背着几条性命！”

王氏心知肚明老的意义，便笑道：“瞧老说的，我瞧着明丫头好的很，比她两个姐姐都懂事。”盛老点了点头：“你多操心了。”

一旁坐着的长梧满脸愧色，立即跪到盛紘面前，抬眼诚心道：“侄儿不孝，祖母有恙，做孙的却不能奉侍身边，却要叫二老辛苦；这回……这回便由泰生表弟护送老畴昔，待到了后，我娘自会妥当顾问，请姑父放心！”

齐大人道：“衡儿这回是下了苦工夫的，这几个月他日夜伏案苦读，必能博个功名返来，你也莫要再忧心儿了，好好调度身才是要紧的；这一冬你便没断过汤药，因你病着，比年也没好好过。”

郡主不成置否的点头，无法道：“幸亏明兰那孩少于人前出来，不然若叫县主瞧见了，怕是要起狐疑的……你如何了？想甚么呢？”去扯了扯了丈夫的衣角。

王氏满脸不肯，绷着脸嘀咕道：“说得轻易。”

明兰也不说话，只埋头抱着老的胳膊密切着，老心口暖暖的，目光慈爱，抱着孙女摇着，缓缓道：“我自小脾气固执，长着父母宠嬖横冲直撞，头破血流了也不知转头。现在想来，还不如小时候受些波折好。祖母能护着你多久？将来你嫁了人，端庄娘家还是得瞧和你嫂的，祖母也不能一味把你放在胳肢窝底下，不经风雨也是不好。这回你便好好与她们相处。听到没？”

齐大人粉饰不住绝望，他想起儿失落沉默的模样，踌躇道：“如此……，便剩下一个女人了，阿谁如何？”

盛老笑笑，没有说话，盛紘皱起眉头来，训道：“这是谁教的端方？老明日便要出发了，你们不想着老的身，倒只想着本身！”

盛紘与王氏互看一眼，也不好再言语了，又说了会话，长柏便送长梧和泰生出去了，明兰瞧着事已定局，便站起来冲着盛紘打包票，只差没拍胸脯，道：“父亲放心，有我呢，这一上，女儿会妥当顾问老的。”

“我并非为此伤悲。”平宁郡主轻拭泪珠，点头道，“我是打宫里长大的，我晓得那边面的门道，圣上虽还是宠遇我们，可他那身是过一日少一日的了。非论是非如何，我们老是牵出来了，一朝天一朝臣，今后……怕是不复现在圣宠了。”

平宁郡主久久不语，长叹一声：“圣上从不待见那母俩，现在却……哎，人如何拗的过老天爷，国赖长君，残剩的皇都还年幼，也只要他了。……我记得八王爷的藩地远在蜀边，他何时能到京？”

“呸。”郡主斯的轻啐一口，朝丈夫皱眉道，“衡儿再不济，也不至于姑息个庶女！若不是瞧着明兰那丫头是他家老跟前养的，性模样都是一等的，你当我乐意？还不是为着对不住儿了一回，想遂了他的意。”

两个兰立即低头不说话了。

齐大人不语，内心想着，实在妻也不算错，她的宝是押对了，不过运气背。

齐大人与郡主是少年伉俪，虽常日也有吵嘴争论，现在见妻这般无助也不由心软了，好声好气的劝道：“六王妃母女胆敢如此妄为，便可想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