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终结章（下） (1)[第1页/共8页]

便是有人想替顾廷炜回嘴几句，也很难说得清；何况，就算能说清，又能如何说？

“只是关起来，能吃甚么苦头？”明兰不解。

这阵诏狱和几处大牢都热烈的很，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忙着会同审理，然后一一落罪。至于当时趁火打劫的一众蟊贼，刘正杰奉旨只以劫夺盗窃和杀人放火来论处，不涉谋反，不连累妻儿长幼——只要顾廷炜例外。

“克日有甚么想吃的？”

“我放的比她们好，可惜这会儿动不得。”

明显是很衰的景象，崔妈妈却打动的一厢甘心：“都说岁看到老。大哥儿是兄长，就该这么刻薄热情，圆哥儿有定力，不轻易叫人拿捏，将来自主流派，也能独挑大梁。”

这就是短长的恶妻与武林女妙手之间的报酬辨别，刚才绿枝几个在跟前奉侍时，对着张氏也是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出一下。

张氏想了想，摇点头，嘴角暴露一抹自嘲般的浅笑：“换做是你，你情愿叫人不时怜悯地瞧你好，还是这么着好？”英国公独一嫡女，从小高傲到大，谁知姻缘反是最不快意的，各种或美意或幸灾乐祸的怜悯目光，叫她出嫁后连门都不想出了。

他也曾恼她心软不争气，可转头思忖，倒是敬佩。

她拉过酒壶，自斟一杯仰脖饮下；低头时，眼角闪去一滴晶莹，瞬息而过，她放下酒盏，低声道：“实在有甚么打紧……”

“闲事要紧，我不闷的。”

虽在角落，但因屋空旷，很丢脸不见那……呃，那一滩……位贵夫人在都城也算有头有脸，当时她们的神采……众将士的神采……啧啧，算郑大将军刻薄，隔了这么久才透出风来。

顾廷烨摸摸她肥胖的脸颊，揉开她紧皱的眉头，“你不必自责，我都晓得。”

‘皇上呀，顾老不是想造反啦，人家只是想撤除远亲嫂和侄儿罢了’——这话能出口么。

可顾廷炜不是。

团哥儿记取母亲的叮咛，阿圆睡时不准碰——只能抱着新得的玩偶，盘着胖腿呆坐在襁褓旁，烦恼的望着刚强的闭着眼的弟弟，望洋兴叹。

明兰默了。小喽啰犯事算甚么，要由表及里，往深处挖出个大头子来才算有成绩。

张氏抱着小阿圆悄悄拍着，按捺不住爱好之色：“啧啧，将来给这孩说亲的不定踏破门槛呢……哦哦，好孩，今厥后伯母家找望哥儿顽，小兄弟俩一道读誊写字……”

酒入愁肠，更催民气恸，张氏终忍不住悲伤的哭起来，她打出娘胎就诸事顺利，却在婚事上跌了大跟头，偏她生来心高气傲，便是有委曲，宁肯倔强的冷颜以对，也不肯低下身材，乞人顾恤。

顾廷烨在前头杀戒开得一气呵成，毫偶然理停滞，明兰忧心忡忡，想邵氏到底是亡兄寡妻，顾廷烨对她如此不客气，会否有碍外头名声，“早知如许，还不若我来做这个恶人呢。”

“哦……好。”

明兰恶心了半天，却又忍不住问：“她们……都……都便利在……”地上？

顾廷烨连眼皮都没抬，只在内心嘲笑。这些大房的甲等奴婢，哪个不知他与顾廷煜的昔日恩仇，靠着明兰的良善，方能持续过着有头有脸的尊敬日，外头的家人还能仗侯府的势做买卖，可到要紧关头，却没一个有知己的。

“若只为怕弹劾就畏首畏尾，那日都不必过了。你放心，我内心稀有。”顾廷烨浅笑相劝，只换来明兰一个明白眼。

相形之下，明兰的矜持事理虽傻气了些，却清风明月般洁净。

厚赏必得辅以重罚。接下来几日，顾廷烨用实际施动奉告统统人两件事，第一，夫人罚过了，侯爷还没罚呢；第二，侯爷爱用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