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世间道 之 此消彼长[第4页/共4页]

“闭嘴。”盛老板脸道，“我做曾祖母的给哥儿东西，干你甚么事。”又对崔妈妈和翠微道，“你们先下去，我要跟这小朋友说几句话。”

“祖母，这么贵重的东西……”嫁给顾廷烨这些年，她算见过很多好东西，眼力大有进步，这枚碧玉蟾温润翠绿，剔透得空，显是可贵一见的好东西。

盛老一晒：“她面上向来没都雅过。你大嫂返来后，我把家里的事交到她手上，别提你的神采多丢脸了。不是我信不过她，现在王家返来了，这姊妹俩愈发粘在一块，我也不好说甚么……”顿了顿，她顿足道，“哼，迟早没功德！”

侯爷与夫人和好，府中几人欢乐几人忧。崔妈妈和翠微几个，自是欢乐的，只小桃内心有些迷惑，那夜她守在外头，模恍惚糊的闻声两人的辩论声，她本来惴惴不安，谁知侯爷半夜本身爬上夫人的床了――为何夫人前几日做小伏低侯爷却拿谱不肯返来；这么吵了一大架，反倒乖乖搬回了。还是吵架管用么，那如果把男人打上一顿，难道更妙？

风声传开后，秋娘来存候时便有些哀怨，过了几日，她畏畏缩缩的拿出两件新做的月白衫，“天热得短长，给夫人和侯爷各做了件夏衣。我粗手笨脚的，夫人别嫌弃。”

待顾廷烨沐浴完出来，正瞧见儿盘着小胖腿，委曲的坐在躺椅上泫然欲泣，他那没安美意的娘则笑嘻嘻：“……你要讲事理呀，不是不叫你吃，你本身咬不下来呀……”

顾廷烨坐在镜前束发，“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一旦用起兵来，就不得空了。”

盛老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想你个鬼！”然后将碧玉蟾挂到团哥儿脖上，对崔妈妈道，“把丝线换了红绳，栓紧了，细心别叫哥儿吞了。”

盛老笑的前仰后附，指着她道：“你呀你呀！真真是个不懂事的。”

明兰沉默。她晓得，小沈氏是担忧若沈家败了，郑家会不要她――就这么点心机本质，还敢跟张氏女别苗头，真是不知死活。

明兰默，她懂这个意义。

她忽心头一动，忙问：“莫非是康阿姨跟祖母说的？”

碧丝立即脸红，“你浑说甚么呢！”

如此郁郁了两日，这夜明兰刚哄团哥儿睡下，绿枝从外头吃紧出去，背面跟着已嫁了人的翠屏，她一见明兰，就哭着跪下了：“女人，快归去看看罢。老不成了！”

未过四日，丹橘领着新婚夫婿来侯府叩首，明兰见她面色红润，眉间化不开的娇羞高兴，也放下了心，“来岁可得给我送喜蛋来。”屋里屋外挤满了昔日的姐妹，声声轻笑不断于耳，丹橘几羞得要钻到地下去，最后几近是夫婿搀着才出得门去。

“……祖母这是哪儿听来的呀。”明兰张口结舌。

约莫这阵谷旦较多，四房的廷荧也要出嫁了，四老怕夜长梦多，紧着把丧事办在年内。明兰在翠宝斋里订了一副嵌翠赤金头面，另两压箱银，忝作添妆，算面子了。因廷荧是嫁往京外，只好长兄廷煊亲身送嫁，幸亏夫家也不远，半个月就能来回。

不等明兰叹过几声，张沈风波的余韵早就蔓及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