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善恶道 (3)[第3页/共5页]

“隔行如隔山，老爷的手够不着那儿。”老轻哼一声，“他来与我说过几次，他的心机我晓得，想看看可否叫六姑爷帮手，我没去理他。”

看着一桌繁华，盛紘既欢畅又对劲，端着酒杯不免上了兴头，愣头青的四半子梁晗已与长枫互拼倒了，他笑眯眯的把目光移向余下个半子。

提及如兰，老终收起满脸冷诮，忍俊不由道：“我们这位五姑爷，倒是个妙人。这回不是要外放了么？亲家母想留下如丫头，好立一立端方，谁知本身儿却早反了水，公开里来寻丈母娘。这里外一合计，便去把家闹了仰翻，五姑爷一味装不幸，哈，不幸亲家母，那里还敢再摆谱。”

明兰苦笑不已：“爹爹好面的。”哪怕半子再显赫，他也得摆出泰山的架来。

“哥哥倒是娶了个好媳妇。”聊着聊着，明兰就提及刚才见闻，“刚才四姐姐又跟哥哥提林姨娘了，说的可短长了，不过都叫嫂挡了归去，哥还斥责了四姐姐呢。”

明兰又枕归去靠着，幽幽道：“爹爹夙来心疼四姐，这回没承诺，定是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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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策马，约莫半个时候才到五老爷的宅。明兰记性颇好，一眼认出停在外头的那辆马车，应是煊大的。现在，五房府里已乱作一团，还是煊大的随行小厮叫人来引，然后引着顾廷烨佳耦一出来，到了正堂，顾廷煊佳耦公然已在那儿了。

明兰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当初爹爹一个劲儿的说侯爷不坏，好歹他亲眼去瞧过的，只差没矢语了，可祖母当时只是不信，直把爹骂了个臭头。”

阿谁叫幽莲的丫环是夫人送给老侯爷的，传闻还颇得喜好，她投湖后，世人都觉得是顾廷烨所为不轨，夫人特别哭的短长。

五老爷是士做派，素爱红袖添香这等风雅之事，屋里两个服侍笔墨的通房丫环，非常清丽动听。不过两人道差异，一个被顾廷炀逼奸胜利，几月后竟发明有身，她不敢张扬，只好偷偷打胎。一个现在正养着身，顾廷炀便又盯上另一个。

“就是那年林姨娘房里的菊芳。”老轻撇了下嘴角，“她至今未能再孕。”

抬眼一看，只见五老爷双手撑膝的坐在上首，神采衰颓灰黄，神采干枯，蓬乱着一头斑白头发，便如生生老了十岁般，现在顾廷煊正在旁不住的安慰他。他见顾廷烨来了，痴钝的看了半天，才微微昂首点了点，失魂落魄的不发一言。

明兰一时没记起来：“菊姨娘？”

此次再打，他便亲身上阵，抡起棍棒没头没脑的一顿暴抽。他虽老迈，但身材一向保养很好，加上前头顾廷炀已不轻不重的吃了一顿，多年来又被酒色掏空了身，这一下便被打了个半死，半夜里起了高热，斯须就要送命。

直到天气微亮，明兰才缓缓醒转，却见丈夫撑手侧躺着望她，眼神和顺通俗。明兰甫睡醒的脸颊如孩童般敬爱，还留着粉红的睡印，看她拙拙的揉着眼睛，力复苏，顾廷烨只感觉胸口柔嫩，忽老着嗓道：“孩他妈，今儿吃甚么呀？”

民气难测，谁也说不好。

佛曰，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话有些过了，长枫顿时神采一沉：“你也晓得我是你兄长，这是该对兄长说的话么？！没端方！都怪姨娘当初宠嬖，没好好教你！”

老半讥半笑：“你老甚么时候不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