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善恶道 (2)[第2页/共8页]

明兰倒有几分明白，不欲再多说甚么，既然若眉想嫁，那就嫁罢；按照那几次送东西传话，貌似公孙先生对若眉的评价也颇高，也好，也好。

这动静传入明兰耳中，自是欢畅的，如果能够，她很情愿好都雅待这些多舛的女。

“想过的。”小桃点点头，很诚恳的有一说一，“我娘常说村口的姚屠户家好，叫我将来定要嫁个卖肉的，每杀一头猪，就能赚半斤下水。”口气果断，一派大志壮志。

究竟摆在面前，明兰只得承认，这年初，妾室属于再合法不过的职业，靠本钱用饭，按本支付酬。好罢，那就寻一个你情我愿的，成绩功德，只不知公孙老头喜好甚么口味，这皮条委实不好拉，明兰又全无经历，她现在颇抱怨公孙老头平日去处检点，倘他跟某个小丫头已煮出锅熟饭来，这会儿只需补上票就成了，岂不便当？

竟当着世人的面数落起来，顾廷烨敛了笑意，华兰细心瞥见了，心知不好，正要插嘴时，却听一声轻响。本来是老把手放在茶几上，腕上的佛珠与桌几相叩，盛紘一转头瞥见嫡母神采不妙，赶紧打断王氏：“你扯谈甚么，明丫头何时闹过笑话！”又笑着对顾廷烨道：“你岳母是操心的命，想多了些。”

纠结了两日，明兰渐有了决计。浆洗上潘大娘的孙女，现在在公孙老头院里端茶送水，端方诚恳，边幅清秀；打理林的金嫂，她的四丫头幼时读过几日书，最是善解人意；另有连妈妈的大外甥女，沉稳殷勤，姿色中上……这些都是废话，重点是崔妈妈已去密查过，这些都是情愿的。

“夫人，奴婢明白您的意义。”若眉几近将嘴唇咬出血来了，神情倔强，“奴婢会恭敬先生的嫡夫人，毫不敢猖獗不敬！倘有超越，愿天打雷劈！”

顾廷烨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自嘲，温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对于行走宦海的人来讲，怎答应一味把人往好处想，也天真了。

她是顾侯夫人的陪嫁丫环来的，刚才那第一条，应是明兰怕她仗侯府的势，将来不把乡间来的主母放在眼里；而第二条，当是公孙先生愧对妻，怕孩儿将来不敬嫡母的原因。

柳氏悄悄一笑，直视着墨兰，“姨娘做了错事，当然得受罚。”

照这番发起，明兰往公孙先生住的小院稍放了些风声，按照崔妈妈的说法，倘若不肯做妾的，这个当口就会尽量避开些，如果情愿的，就会更加往前凑。

人又闲谈了会儿，催着公孙老头躺下安息，伉俪俩便告了辞，外头满目白雪，两人沿着回廊，渐渐走着，顾廷烨沉默了半响，忽道：“有件事，怕要你来办。”

盛紘赶紧起家告罪，连声自道不孝；待世人从寿安堂出来后，盛紘领着四个半子往外院去，女眷们则往内堂去吃茶。

“便是要纳妾，也该师母自行挑人，奉上京来才是。”明兰幽幽道。

若眉额角抽紧，一阵阵的疼痛，她是水晶肚肠，心通达透，如何会想不明白？

墨兰豁的站起：“嫂好辩才！那般暮气沉沉的熬日，与死了有甚么别离？！”

庄姐儿比普通女孩心性更加成熟些，待人非常和睦和蔼，听蓉姐儿提及薛大师讲堂上的事，甚为神驰，直听的津津有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投机，过未几会儿，便手拉手走去天井了。余下几个孩，都由刘昆家的领到配房去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