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生活处处有战斗[第1页/共4页]

明兰就知有此一问，当下便答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里当今统共两个女孩，除了我家那丫头，便是大嫂房里的侄女。如此一来，只为两个丫头便发兵动众，未免不好；二来嘛……”她浅笑了下，“说实在的，我年纪轻，人头又不熟，那里晓得德行高才好的女先生，就是晓得了，怕也请不到。”

走的几步，到了门前，只见郑大夫人端身而立，明兰见这副严厉的神情，也有些发怵，忙堆出满脸笑容，上前福了福，郑大夫人也含蓄的回了礼。两边互道酬酢后，便坐下了。

她教女孩，并不一味讲书中春秋，凡医理，星象，理财，管家，律法，乃至情面油滑，都有所触及。一来二去的，倒在浔阳弄的有声有色，小驰名誉。

郑大夫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却见明兰语音竭诚，眸光安然，那如同万年冰山普通的面孔，终究有熔化的迹象，过了会儿，她暖和道：“都说你的问好，怎不本身教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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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夫人也没明着说甚么，只需求做出一副委曲的模样，就很能博得怜悯了；加上她再把家事掐头去尾说上一点，就更轻易引发曲解了。

郑大夫人嘴角挑起一丝不觉得然，淡淡道：“居家过日，还是人丁畅旺些好，早知本日，当日又何必急着分炊呢？”

顾家世交中的女眷大多已和夫人建立了或深或浅的友情。人家几十年情分了，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庶女竟然做了侯夫人，眼红嘴酸的人怕也不在少数，人家凭甚么信你，恭敬你？

小沈氏只好按下疑问，挽着明兰的胳膊往里走；明兰趁机赶紧在她耳旁道：“前几日你不还是‘二奶奶’么？怎这会儿升了一级。”小沈氏侧头，低声答道：“我大侄正说着亲呢，这家快有新媳妇了。”

长嫂在侧，小沈氏一本危襟正坐，不敢嬉笑，只拿一双眼睛不住的跟明兰打眼色，顾郑两家原也非熟悉，没说的几句，就无话可说了，郑大夫人悄悄端坐，既不问明兰为何而来，也不说让明兰和小沈氏自去逛，场面便有些发冷。

明兰也不镇静，有跟长兄长柏打交道的经历，她心知这类沉默庄严的人大多内秀，话虽未几，但心明眼亮，与其绕弯，不如单刀直入。深吸一口气，她开口道：“实不相瞒，本日明兰上门，实是有事相求。”

想定了这桩，明兰蓦地心头一松，当即笑眯眯的叫蓉姐儿归去。送女上，不过是报名交钱两项；不过在这烦琐节的破处所，还得添上各种罗嗦。

郑大夫人看着明兰，过了半晌，她才放柔了唇角，这是本日明兰见到她的第一个神采：“何不闻以德抱怨？”

“多谢多谢，我归去就与我家大嫂说，她定然欢畅。”明兰笑的好似孩般兴头。

直到几年前，她儿得了官娶了妻，她才封了闺，在家纳福。皮埃斯一句，她现在的儿媳就是她当年的一名对劲弟，因是本技艺把手教出来的，是以婆媳为敦睦。

明兰声音很轻，但目色果断：“若都以德抱怨，何故报德？以直报直，以德报德，方知人间终有善恶。”

郑大夫人浅笑道：“恰是她。”

她放缓了呼吸，昂首对上郑大夫人的眼睛，“明兰幼时随祖母礼佛，坚信因果循环。人生一世，敢做，就该敢当。非论是谁行差踏错，人间鬼域，必有一处该得报应，谁也别喊冤。明兰敢当此言！”

上了马车后，丹橘从速把烘热的垫放到明兰腰后，见明兰一脸怠倦，不由得心疼道：“那郑家大夫人也是，怎如此说话？倒像是我们理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