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巫祝神经[第1页/共4页]

焚化炉的烟囱在月光下投出十字形暗影，第三号烟囱的锈迹班驳得像具风干的尸身。张欢踩着满地骨灰质感的积雪，后腰被玉佩硌得生疼——那半块巫祝祭坛浮雕正在接收月光，边沿长出了精密的青铜绒毛。

巨树俄然狠恶震颤。张欢被甩到半空，瞥见父母的身影在枝桠间时隐时现。父亲的白大褂沾着2003年的血迹，母亲怀里抱着的倒是刚出世的斯甜甜——脐带末端连着青铜铃铛。

张欢在液体大水中抓住操纵台边沿。泛黄的尝试日记被冲开，他瞥见父亲的笔迹："七曜日，第49号尝试体呈现影象反哺征象，其描述的2077年场景与《通幽录》预言完整分歧..."血水俄然淹没笔墨，在纸页上凝成新的句子：快逃，他们在你脑筋里。

白初七的唐刀俄然刺入树干。刀柄铃铛炸成粉末，飞溅的青铜碎屑在空中构成卦象图案。"循环锁解开了三成，"她锁骨下的波折纹身正在着花，"我想起民国二十六年，你父亲用一样的伎俩给我植入兵道品德。"

"第七局解锁了。"机器女声俄然变得和顺，"现在你该去见见其他播种者了。"张欢的太阳穴裂开细缝，一支青铜嫩芽钻出皮肤，顶端的花苞里伸直着六个本身的品德虚影。

机器女声再次响起，此次带着电流杂音："认知净化级别：临界。启动净化法度。"天花板降下无数青铜探针，每个尖端都挂着沾血的铃铛。尝试室俄然翻转九十度，统统人撞在玻璃罐构成的墙上，福尔马林液异化着脑构造倾泻而下。

傲视盼的警服化作灰烬，心口钻出完整的青铜猎鹰。那牲口啄食着她重生的羽毛，每啄一次就有影象碎片从伤口喷涌："刑侦二队编号9527...这个身份是假的...我真正的入职时候是..."

斯甜甜的镜面身材碎了一地，每个碎片都映出戴面具的张家先祖。傲视盼落空右臂的伤口结着青铜痂，白初七用断刀支撑着身材，刀身倒影里有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在给婴儿系上铃铛。

白初七俄然闷哼跪地。她锁骨下的波折纹身刺破皮肤，发展出带倒刺的青铜枝条："循环锁在反噬..."刀柄铃铛裂开蛛网纹，"你父母...当年在我身上..."

白初七的唐刀燃起青焰。刀刃划过之处，空间留下焦黑的裂缝："带本体去找第七具棺椁，这里我..."她的话被面具人射来的青铜锁链打断，锁链绝顶挂着的铃铛正在播放张欢父母的惨叫声。

2003年9月7日的影象里，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抬手摘上面具。左眼盛开的万花筒纹路与斯甜甜瞳孔里的图案完整重合，而右眼——是张欢的瞳孔在二十年后才会呈现的星云旋涡。

傲视盼的翎羽矩阵刚伸开就被骨灰淹没。她俄然甩出警徽，金属证件在空平分化成十二片刀刃："猎鹰品德的终究形状——"染血的刃片构成隼鸟表面，"——逆羽铡！"

白初七的唐刀俄然横在世人面前。刀柄铃铛无风主动，在死寂的陵寝里荡出波纹状的声波。"二十三个呼吸声，"她闭眼侧耳，"在地下六米处呈八卦阵摆列。"刀锋扫过积雪，暴露下方用骨灰砌成的天赋八卦图，每个卦象中心都嵌着枚青铜铃铛。

"欢欢，记着..."母亲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我们把本身做成了你的第一层品德护甲..."

尝试室警报盖过了后半句话。第六具棺椁排泄玄色黏液，大要闪现出张欢诊所的3D投影。斯甜甜的液态身材俄然从树干剥离，镜面皮肤映出正在靠近的二十三道黑影——每个都戴着万花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