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莫比乌斯记忆环[第1页/共9页]

"去图书馆地窖！"斯甜甜踹开通风窗，美术刀在石墙上刻出燃烧的箭头。番薯朝追兵放射蛛网，却在半途被金属伞面反弹。李昊的机器义眼俄然弹出镭射，烧焦了斯甜甜一缕鬓发。

教诲主任办公室的空调坏了整整十二年，霉味和樟脑丸气味在纱窗破坏处发酵。我盯着墙上"优良西席"锦旗的流苏，看它们跟着老式吊扇的摇摆跳着招魂舞。番茄在我裤兜里扭来扭去，鸭嘴戳破薄荷糖包装纸收回窸窣声响。

天文台穹顶俄然落雨，雨滴悬浮成无数沙漏。我们在雨幕中跳起画册上的华尔兹，她裙摆扫过的空中开出时钟花。当十二点钟声响起时，番茄和番薯正在啃食的星图俄然化作流火，坠向校园后山的许愿湖。

番茄俄然从我口袋里弹射出去，鸭嘴咬住当年我挂在窗边的风铃。当金属铃舌撞击青桐外壳时，整片空间开端坍缩。我在影象大水中瞥见那块怀表，表链竟缠绕在斯甜甜素描本的金属包角上。

我扯断三根头发缠在怀表链上，时之虫立即收缩成透明巨蟒。它吞噬镜中伸出的手臂时，番薯朝天花板放射出金丝蛛网。当蛛网粘居处有镜框，我对着最暗处的碎镜低语："那天我往班主任保温杯里倒了蜘蛛卵茶。"

斯甜甜轻笑出声，素描本主动绘制着李昊被猫追到野生湖的风趣场面。她别在我领口的玫瑰胸针俄然绽放，花瓣飘落处钻出嫩芽，转眼长成挂满怀表的许愿树。

我摸着口袋里番薯新织的蛛网吊床，回想起李昊叩首时读取的影象画面：三天前的雨夜，斯甜甜从玄色轿车里抱出的档案袋上，火漆印鲜明是衔尾蛇环抱的沙漏图腾。而现在她别在领口的玫瑰胸针，花瓣纹路竟与番茄尾巴上的毒腺一模一样。

"张欢！教诲主任找你！"班长在门口喊破音时，我正在条记本上画符咒般的催眠纹路。走廊里漂泊着消毒水与紫藤花稠浊的气味，斯甜甜的影子却像沥青般黏稠地跟在我身后。转过消防栓的刹时，她俄然切近我耳畔，呼出的气味带着松节油的苦涩。

当医务室墙壁坍塌成数字瀑布，我们已站在第十二间课堂门前。这扇镶着教堂彩窗的门板不竭排泄沥青，门把手是胶葛的蛇形铜雕。斯甜甜俄然按住我手腕，她掌心闪现出与我不异的沙漏胎记："内里解冻着三年前你忘记的..."

尝试楼西北角的旧校舍像块发霉的蛋糕，登山虎在砖缝里分泌着腥甜的黏液。我蹲在锈蚀的消防梯上，看番茄用鸭嘴撬开生锈的通风栅格。它尾巴尖的荧光斑纹在暮色中明显灭灭，像某种摩斯暗码的求救信号。

"你才是真正的时之虫宿主......"斯甜甜的指尖抚过我锁骨处的刺青，那边正闪现出与她胸腔不异的齿轮编码。她脖颈间的血管俄然爆裂，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荧蓝色时之砂，"快把我喂给番茄......"

我转动校时扳手的手俄然僵住，表盘齿轮咬合声变得像磨牙般刺耳："你预感了几个版本的现在？"

"2018年6月15日，化学尝试室爆炸变乱。"斯甜甜用刀尖戳破悬浮的粉笔灰，那些灰尘俄然收回婴儿哭泣，"要救三十七人，还是要保住异能者身份？"

斯甜甜不知何时坐在窗台上削苹果，果皮连生长长的螺旋垂向空中。她将美术刀插进苹果核心，汁液滴落处竟绽放出微型玫瑰："第二题，给影子装上翅膀。"

"主任您看，"我捏着番茄的鸭嘴晃了晃，暗紫色毒液正从它尾巴排泄来腐蚀铁质笔筒，"我们生物社正在研讨澳洲特有物种的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