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月光[第2页/共2页]

"细雨...细雨！"林姗姗的膝盖砸进血泊，溅起的血珠粘在睫毛上。她徒手去堵mm手腕的伤口，却发明那道疤痕下还叠着七八道旧痕，最深处能瞥见森白的骨茬。苏雨晴的瞳孔已经分散，嘴角却凝固着诡异的笑，和二十年前她们分吃最后一块蛋糕时的神采一模一样。

"安然夜那天..."张欢的指尖抚过罐体，在玻璃上留下血指印，"雨晴带着孕检陈述来找我，她父亲的人追到跨江大桥..."他俄然扯开衬衫，心口的手术疤像条蜈蚣在抽搐，"他们当着她的面剖开这里，取走给我移植的心脏。"

殡仪馆的焚化炉收回轰鸣时，林姗姗俄然抢过骨灰盒。滚烫的瓷罐烙红她的掌心，她却把脸贴上去嘶吼："你出来啊！不是说好要一起抨击他吗！"骨灰从指缝漏下，在晨风中拼集成mm浅笑的表面，又刹时消逝。

林姗姗的护腕回声断裂。二十道陈年伤疤在月光下狰狞如蜈蚣，与mm手腕的新伤完美堆叠。她终究明白为何每次看望母亲都会收到匿名药盒——那不是赎罪，是苏雨晴在无数次他杀得逞后，替姐姐筹办好的止痛药。

林姗姗回身时，朝阳正从张欢背后升起。他伸开的手臂上充满针孔，像密密麻麻的星座图。"抱紧我。"她扑进他怀里的行动像慢镜头，"就像当年你教细雨操琴那样。"

冷冻柜俄然收回嗡鸣。林姗姗翻开柜门时，冷雾里闪现出整排贴着"苏雨晴"标签的药瓶。最深处躺着个玻璃罐，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胚胎已经长出五官——那是三年前未出世的孩子，伸直的姿式与B超影象完整重合。

"要跳就快点。"张欢的声音混着江风飘来，"当年她在这里挣扎了十三分钟才沉下去。"他的腕表滴答走着，秒针与林姗姗的心跳同步，"你猜此次需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