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病历单背面[第2页/共2页]

"患者苏雨晴！"护士的喊声打断他的话。林姗姗顺着声音望去，抢救床上抬过个浑身抽搐的女人，蓝白条病号服下暴露小腹狰狞的缝合疤。张欢手中的病历本啪地落地，封皮上钢笔写的"苏"字被踩在鞋底。

第七病区的消毒水味渗进大理石地砖，林姗姗数着走廊窗户上的铁雕栏投下的暗影。每周三下午两点十七分，阳光会定时爬到309病房门牌上，当时母亲会俄然温馨下来，像被按下停息键的八音盒。

那是十六岁的苏雨晴在哼唱。

车厢满盈着熟谙的雪松香。林姗姗俄然想起十年前阿谁圣诞夜，少年抱着吉他伸直在便当店屋檐下，发梢结着冰碴。她把装药的铁盒塞进他怀里时，闻声他呢喃着"雨晴别怕"。

林姗姗捡起散落的查抄单。B超影象角落印着拍摄日期——恰是三年前张欢在颁奖礼失落的那天。她俄然明白那些匿名寄到电视台的灌音带里，为甚么总有女人在背景音哼《虚妄》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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