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页/共3页]
天授二年秋,天子突焦炙病,无子而终。众臣迎太孙担当大统,年十三,镇国大长公主监国。未及越来岁,新帝便改年号为“永兴”,大长公主默许之。
但昭昭对她印象深切倒是因为永兴六年的铡驸马案。本来建元年间那刘陵的生父辛大人科举落第后被静安公主招为驸马,他不但将荆布之妻及一双后代忘记于困顿地步,厥后乃至还派杀手前去灭口。刘陵的母亲与弟弟皆被殛毙,她隐姓埋名多年,终究报了仇。
茯苓铺好床奉侍昭昭睡下,嘴里还念叨着女门生们好嫁人甚么的,看来是对此事念念不忘。
永兴二年,大长公主宴请一众女门生,择王、蔡二女入宫,授为女官。自此以后每年一选,女学名声更重。
话音未落就听福爷爷呵叱道:“闭嘴!”
厥后乃是司马镜,与太宗司马皇后系出同门。她未曾涉足朝堂事,只任内廷女官。
茯苓一听明德女学,便想起她在刘娘子家学针线的时候听闻刘娘子的女儿阿灵就在筹办着女学测验。这阿灵聪明又刻苦,才调早就够了,可叹年纪还太小,本年还没有报考资格呢。
明德女学乃是大祈建国太-祖的皇后、太宗一母同胞的长姐、现在的镇国大长公主一手创办的。女学的提拔非常公道,虽说京中权贵不免占去更多名额,但是每年也不乏很多腹有诗书的布衣女子得以进入女学。
这才四月里头,女学的退学考倒是定在每年的中秋节之前,但现在各地州府竟是早早地就张贴了女学的招生布告,不成谓是不昌大。
她的确学艺不精、才疏学浅,可她如果真想进那明德女学倒是易如反掌的。因为……她晓得考题呀……
夜垂垂深了。
夜里回了昭昭的屋子,茯苓奉侍昭昭洗漱,悄悄劝道:“女人,女学毕业后身价高了好嫁人呢!我感觉杨二公子就不错……”
衍哥儿悄悄给柏年递了一个眼神,柏年立马机警地抖出了他方才晓得的动静:“女人,我和少爷本日路过县衙的布告墙,你猜猜我们看到了甚么?”
现现在女学好似是女子嫁入高门的跳板,但昭昭晓得此后女学的职位远远不止如此。
最后一个女门生名为刘陵,她才调满腹但毕竟年纪尚小,只得了末名。刘陵虽则出身寒微,但明达吏事、聪明非常,极得大长公主重用。分歧于三位贵女的淡泊,她几近是为了揽权不择手腕。小小年纪行事苛酷阴狠,对人对己都不留余地。
福爷爷狠恶地咳嗽了起来,茯苓吓坏了,赶快去给他顺气。福爷爷摆了摆手,语气峻厉道:“甚么女学,甚么皇妃的,此后都不准再提。”
柏年急不成耐地弥补道:“女人,是都城里的明德女学公布了本年的招生公告呢!”
刘陵是大长公主手中的一把刀,朝堂高低大家畏恶,顶着奸佞的臭名成为了大祈第一个真正掌有权益的女官。
昭昭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手上把玩着一枝方才茯苓给她折来的梨花,福爷爷坐在边上笑眯眯地看着她。恰此时衍哥儿放学了,小小人儿板着脸慢吞吞地走进院子里。
这日福爷爷精力极好,亲身下厨给昭昭做点心吃。福爷爷生得一双巧手,虽说年纪大了以背工指没丰年青时那么矫捷了,可做出来的点心竟是比国公府里的还要精美上几分,想来御膳房里司膳寺人的程度也不过如此了。
茯苓这才想起自家女人是个怠惰的学渣,不由得十二分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
每年八月十五中秋之前便是明德女学退学测验的日子,届时来自天南地北的闺秀们都堆积到了都城,京中的旅店堆栈家家爆满,这场面比夏季里各州郡举子进京赶考的盛况也是不遑多让的。因此女学退学考早有小科举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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