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字已成灰(1)[第3页/共5页]

黑衣人一掌敲在抹茶的下颚上，刀刃入嘴，只听抹茶“啊”一声惨叫，鲜血激溅，他们竟然割去了抹茶的舌头。

王吉却仍刚强地问：“臣只想晓得王爷的本意。”

刘询说：“听闻陛下已经在骊山驾崩，于安还把动静压着，但霍光早已获得动静，正筹办调集大臣群情何人可接帝位。如果不出不测，本日晚间，等天子驾崩的动静正式公布后，霍光就会和几个议政大臣请王叔进京。”

黑衣人嘲笑连连：“云蜜斯好狠的心！自你进宫，抹茶就一向悉心照顾你，真是白费了她对你的一片交谊。”

云歌两日没有进食，又身中迷药，底子有力抵挡，她也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既不要求，也不唾骂，任由混着雪块的冷水当头浇下，只温馨地看着霍成君，乌黑的眼睛内有种统统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淡然。

抹茶大呼：“快走！不消管……啊！”

抹茶和敷裕软绵绵地靠在黑衣人身上，想来筋骨都已被打断，嘴里仍硬气实足，“不消管我们！”

刘询扬声叫人，问：“孟珏这两日有甚么行动？”

马儿停在八月的人身后，还在厮杀的黑衣人和八月的人都停了下来，却仍握着刀剑、相互对峙。

“这一鞭子本该多年前就抽你的！在街上冲撞我，殛毙了我的宝马，却毫无惭愧！”

孟珏看向刘询，浅笑着说：“身为臣子，我天然该尽忠天子。”

刘弗陵要送云歌分开长安，第一考虑的不是武功凹凸，而是是否忠心可靠。毕竟这个危急时候，真正有才气动云歌的人，都会被更首要的事情缠着，得空顾及云歌，等想起云歌时，却已经晚了。只要忠心可靠、办事稳妥，就能把云歌送走，反倒是用人弊端、泄漏风声才最可骇。若论忠心可靠，全部未央宫，除了敷裕，不作第二人想。

抹茶和敷裕哽咽着点头，“徒弟（总管）放心！”

霍成君明白黑衣男人说得很对，扔了马鞭，笑着拜别。

寒冬腊月，天寒地冻。

黑衣男人截道：“我只晓得若她现在就死了，你和我都得给她陪葬。”

云歌跳上马，向黑衣人走去，“放了敷裕。”

“小的在。”何小七当即躬身听叮咛。

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民气！黑衣男人摇了点头，去探看云歌。

孟珏叮咛：“八月，你带人暗中庇护驴车，直到护送驴车安然出了汉朝边境。”

霍光要上官小妹下了一道旨意，命刘贺进京。刘贺接到旨意的同时，也接到了孟珏的动静。“守分逞强，即位为要。雷霆手腕，击杀刘询。”他淡淡一笑，将孟珏的动静烧掉，命部属筹办进京。

玄月惶恐，这匹马是纯种的大宛汗血宝马，本就是马中极品，又是公子从小养大的，非常温驯听话，可云歌的悲音竟能让汗血宝马违背仆人的号令。

话音刚落，刘询已经走进屋内，看了看屋子里各色的玉盘、石盘，陶盘，笑道：“孟珏，你真筹算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吗？长安城里已经要闹翻天了，你还在这里玩弄水仙。”

“这是为了我大哥挨的板子！”

八月一边奋力禁止着追逐过来的黑衣人，一边吼道：“九妹，快走！公子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玄月探手将呆呆愣愣的云歌拽下车，敷裕和抹茶没了顾忌，当即拔出兵器迎敌，保护玄月逃脱。

浑身血痕，卧趴在榻上的云歌身子猛地一抖。

云歌体内的迷药在酷寒下，散去了几分，身子却仍然发软，强撑着坐起，看到霍成君，也未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