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长袖折腰殿前舞(1)[第3页/共5页]

站了近万人的城门，到最后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场面不成不说诡异。

刘贺目驰神迷。

霍成君叩首谢恩，“臣女谢陛下圣恩，臣女不敢居功，实在是陛下的箫吹得好。”

刘病已问：“孟珏，你猜到陛下为甚么召昌邑王到长安了吗？”

一些谨慎的大臣本还对刘贺有几分期许，感觉此人或许小事胡涂，大事却还清楚，天子的这道圣旨当然不能接，装个病、受个伤地拖一拖，也就畴昔了。不料听闻刘贺不但接了圣旨，并且迫不及待地筹办上京，明里嚷嚷着“早想着来长安拜见陛下”，暗里抓着来传诏的使臣，不断地探听长安城里哪家女人长得好，哪个公子最精于吃喝玩乐，哪个歌舞坊的女子才艺出众。那些大臣也就点头感喟着断念了。

百姓由刚开端的喧闹，变得垂垂温馨，最后鸦雀无声。大师都已经没有力量再鼓噪冲动了。

宴席快结束时，刘贺已经酩酊酣醉，渐露丑态，一双桃花眼盯着霍成君，一眨不眨，内里的欲火赤裸裸地燃烧着，看得霍成君又羞又恼，却半点发作不得。霍光无法，只能提早辞职，携霍禹和霍成君先拜别。田千秋和张安世也随后辞职。

中午正，大司马、丞相、将军等皆到；中午末，刘弗陵在寺人、宫女伴随下到了城门。

刘病已完整看傻了，连心中不如何把刘弗陵当回事的霍禹也看得目瞪口呆。不管如何说，刘弗陵是一国之君，就是权倾天下的霍光也不敢当着世人面拂逆刘弗陵的话语。这位昌邑王真不愧是出了名的荒唐藩王。

卯时，太阳还未升起，就有百姓来城门外占处所。

刘弗陵道：“朕看你此行带了很多姬妾，朕例外准她们过来陪你喝酒。”

一殿人，独剩了个刘贺谈笑风生，倒是越说越闷，忍无可忍地对刘弗陵抱怨：“陛下，这就是长安城的宴会吗？一无美人，二无美酒，三无歌舞，幸亏臣还朝思暮想着长安的风骚旖旎，太没意义了！”

刘弗陵的脾气也可谓已入化境，对着刘贺如许的人，竟然眉头都未蹙一下。一向神采淡淡，有话要问刘贺，就问，无话也毫未几说。

刘贺鼓掌笑赞：“不虚此夜，长安公然是长安！传闻高祖宠妃戚夫人喜跳《折腰舞》，‘善为翘袖折腰之舞，歌出塞入塞望归之曲’，本王常心恨不能一睹戚夫人艳姿，彻夜得见霍氏之舞，只怕比戚夫人犹胜三分。”

刘贺不再说话，却还是满脸不悦。

刘弗陵设席替刘贺拂尘洗尘，宴席设在建章宫前殿，比未央宫前殿的严肃堂皇多了几分随便高雅。因算皇室家宴，以是人数有限。刘弗陵、昌邑王、霍光、田千秋、张安世，另有刘病已和孟珏陪席。

厥后，刘弗陵在百官劝说下，进了城楼边歇息边等。刘弗陵还算谅解，把霍光、田千秋、张安世等年纪较大的官员也传进了城楼，赐了坐位，一边喝茶一边等。其他官员却只能大太阳底下身着朝服、站得笔挺，持续等候。

因为是家宴，世人都着便服赴宴。霍光未带老婆，只带霍禹、霍成君同业，田千秋、张安世、刘病已虽是有家室的人，但不约而同地挑选了单身赴宴。无独占偶，刘弗陵也是单独列席，皇后并未呈现。

世人这才真正明白了为何此舞会叫《折腰舞》。

当年武帝为了玩耍便利，命能工巧匠在未央宫和建章宫之间锻造了飞阁辇道，能够在半空中，直接从建章宫前殿走到未央宫前殿。于安在前掌灯，刘弗陵抢先而行，孟珏和刘病已扶着行动踉跄的刘贺，七喜尾随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