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凄凉别后两应同(1)[第1页/共5页]

孟珏忙离席跪下请罪。

上一道菜的味道，是下一道菜的味引，从苦转涩，由涩转辛，由辛转清，由清转甘，由甘转甜，最后只是浅显的油盐味，可在经历过前面的各种浓烈味道，吃到平常的油盐味，竟觉出了平平的暖和。

云歌嘻嘻笑起来，“公然是天子脚下长大的人。可惜人已经走了，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大男人民就省了这个头吧！”强拽起许平君，两人又是笑又是闹地从角门出了公主府。

渐渐地，刘弗陵唇角逸出了笑。

……

“浓淡得宜，口味奇特，可谓增之一分则厚，减之一分则轻。”

许平君忙探着脑袋细心瞅，想看看究竟甚么人这么大场面。

“公主，菜肴已经筹办安妥，要上菜吗？”侍女跪在帘外问。

刘弗陵让他起家，孟珏再三谢恩后才退回坐位，丁外人已在桌下拽了好几下公主的衣袖。

“谁是阿谁意义？我是说公主说的话很……很好，仿佛说出了我平常想过，却还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本来就是因为定端方的是男人，以是女人才到处受束缚。”

这些长安城的皇亲贵胄们，山珍海味早就吃腻味了，专喜好新奇，或许是猜谜吃菜的款式让他们感觉别致了。她早推测，侍女虽拿了她的谜面，但必定不管吃的人说对说错，侍女都会说对，让对方欢乐。

许平君叫了声“我的老娘呀”，当即跪下来叩首。

公主想了一瞬，想不起来，看向了孟珏，坐在最下首的孟珏续道：“竹叶青，酒中君子，君子之酒。”

“适口？如何个适口法？”

厨，日日给陛下做菜。”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分袂。请选用第一道菜。”

“恭喜陛下，此菜的菜名恰是‘参商’。”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请用第二道菜。”

孟珏心中一荡，定了定神，方浅笑着说：“吃了，很好吃。”

孟珏心中震惊，一时说不出是甚么感受，这个天子给了他太多不测。

云歌抿了抿嘴说：“应当是天子。我仿佛记得二哥和我说过大汉以玄色和金色为贵，黑底金绣应当是龙袍的色彩。”

公主看着天子，忽觉酸楚，心中微动，未经沉思就问道：“皇弟喜好就好，可想召见雅厨竹公子？实在竹公子……”

孟珏、公主、丁外人的心都当即悬了起来，丁外人更是恨得想杀了于安这个要坏了他繁华的人。

“本日不是府中的厨子，是特地传召长安城内号‘竹公子’的雅厨，听闻吃她的饭菜常有料想不到的新奇花腔。因为怕她严峻，以是未奉告她是给皇弟做菜。我也没推测吃她的菜还要讲究挨次，皇弟若不喜好，我命她撤了。”

刘弗陵少年即位，一无实权，汉武帝留给他的又是一个烂摊子。面对着权欲重、城府深的霍光，贪婪狠辣的上官桀，好功重权的桑弘羊，和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燕王，他却能保持着奇妙的均衡，艰巨谨慎地推行着鼎新。

……

许平君笑搂住云歌的肩膀，“早晨你给我和病已做菜，你高欢畅兴做，我们高欢畅兴吃，把不高兴的感受全数健忘。”

孟珏看云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神采似有几分落寞悲伤，他却感觉本身的话说得并无不当之处，不由问道：“云歌，你如何了？”

孟珏心中莫名地不安起来。

公主忐忑不安，陛下如何不吟出菜名？莫非活力了？也对，这个雅厨如何拿了碗百姓家的粟米粥来充数？正想设法挽救，却看到侍女面带忧色。

菜肴的千滋百味，当然浓烈刺激，可最暖和、最好吃的实在只是浅显的油盐味，正如生射中的酸甜苦涩辛辣，再诸彩纷呈、跌宕起伏，终究但愿的也不过是牵动手看细水长流的平平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