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潮明焰[第2页/共3页]

陆峥指尖轻叩棋盘，星辉凝出焚天谷的虚影：“轻禾，当年的事你未经历，不必再提。”他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负心汉！”墨砚掩面假泣，“当年共饮雪涧红时，你明显说……”

墨砚玉笛一转，笛孔排泄黑雾：“小叶子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薄情寡义了。”他故作委曲地感喟，“当年焚天谷一战，我但是为小峥峥挡了三刀，差点连命都搭出来。”

陆峥偏头避开，指尖凝出冰珠击落笛身缠着的半截发带，恰是三日前被墨砚顺走的旧物。叶轻禾剑气骤起，发带碎成齑粉：“师尊的发簪，轮不到外人惦记。”

“今晨沐老虎褪的皮。”肖执抹了把脸上炉灰，甩出卷蛇蜕，“玄鳞三十片，莲纹十九处，与你当年封印数分歧。”

白离狐尾一僵，随即炸毛：“小叶子，你这是要造反啊！”他尾尖卷起案上的茶盏，朝叶轻禾砸去，“连长辈都敢顶撞，真是更加没端方了！”

陆峥偏头避开，指尖凝出冰魄棋子打落尾羽：“不如把你那笛子熔了，给轻禾打副剑穗。”

暗处扮作茶商的佘歆手一抖，滚茶浇灭袖中追踪符。他腰间玉佩闪过微光，映出程西在古槐树洞翻找的身影。

“不成为外物乱心。”青年喉结转动，剑气却未减半分，“但师尊教过，首要之物当以命护。”

“轻禾。”陆峥指尖轻弹剑身，“你八岁那年，为师教你的第一课是甚么？”

赤霄剑俄然横在他喉间，叶轻禾眼底金焰暗涌：“闭嘴。”

陆峥拢了拢滑落的鹤氅，腕间咒印蓝光忽明忽暗。冰霜顺着梁柱攀爬，在墨砚发梢凝成霜花：“三日前你顺走的可不止发带。”他屈指轻叩棋盘，星辉凝出水上堆栈的立体虚影，“西配房暗格第三层，漆木匣。”

“三片逆鳞换条鸡腿！”白离甩出酒坛，玄蛇真身卷走整只烤鸡。凰宵气得喷火烧穿地窖。

陆峥抬眸，眼中冰蓝微闪：“轻禾，不得无礼。”语气淡淡，警告得毫无威慑力。

白离的狐尾俄然缠住墨砚腰身，将人拽离风暴中间：“千多岁的老妖怪逗孩子玩，也不怕遭雷劈。”尾尖扫过残像中沉簪的场景，用心暴露陆峥后颈的莲纹,与现在叶轻禾剑鞘暗纹如出一辙。

墨砚晃出去顺走酒坛，指尖掠过陆峥袖口：“传闻素笺魔主派了……”

“现在晓得了？”陆峥抹去门徒眼角冰碴，“你要的答案，向来灼心。”

瓦砾纷飞间，陆峥又将冰魄簪插入门徒发冠。赤霄剑穗最后三粒冰晶铃铛齐碎，封印三百年的影象如潮流涌入叶轻禾灵台，是师尊剖出半颗赤忱为他续命。

叶轻禾嘲笑一声，赤霄剑尖挑起一片碎瓷：“老相好?”他目光扫过墨砚，语气挖苦，“墨老板如果师尊的老相好，那这上千年来，如何连一支冰魄簪都留不住？”

叶轻禾冷哼一声，剑锋收回：“老妖怪？”他瞥了一眼白离，“白长老这话说的，倒像是本身年青似的。”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您那九条尾巴，怕是比墨老板的笛子还老吧？”

白离的九条尾巴缠着灶台，批示凰宵喷火烤灵鸡。鸡肚子里塞满偷来的雪参，香得沐老虎从寒潭探出蛇首。

“你永久在替他选。”墨砚的传音混在爆炸声中。

“小峥峥的冰魄簪呢？”墨砚倚着门框，“莫不是送给大魔王当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