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明德结盟[第1页/共2页]

“百年前仙魔交兵最烈时，浑沌之眼第一次暴动。”佘歆的扇骨轻叩心口赤凰纹，每敲一下便绽放朵冰火交叉的莲花，“我爹与雅主在焚天谷底立过血誓，他以魔核为引，借赤鳞禁术吞下三成浑沌秽气，而雅主用百年文运作茧，将浑浊炼为护山灵脉。”

佘歆的浮世镜残片在空中拼出浑沌之眼的影象，乌黑的旋涡中伸出无数触须，每一根都缠着扭曲的魔族小童。程西的观心瞳突然刺痛，那些孩童的哭嚎竟与他在藏书楼感知的符灰悲鸣一模一样。

儒风雅主手中《论语》翻开一页，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片赤鳞。雅主微微感喟，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欣然：“百年前，素笺魔主以判世笔重绘封印时，老夫便是执鳞人。”

佘歆捏着糖丸的手僵在半空，指尖戳了戳郑明师的构造匣：“小猢狲，你们灵宗教弟子都靠相互投毒？”

“仙门总说魔族嗜杀。”佘歆指尖拂过镜面，触须回声碎裂成星尘，“却不知浑沌渗入的魔界里，婴孩生出獠牙刺破皮肤，只为吮一口生机。”他俄然扯开衣衿，心口赤凰纹正被黑雾吞噬：“这封印每褪一分，你们所谓的‘魔性’就深一寸，那不过是活物挣扎着喘气的模样。”

“好个‘焚吾身’。”陆峥竹宵扇轻点血誓。

叶轻禾面无神采地抖开赤霄剑穗，一片焦黑的《宗规》残页飘然落地。程西的观心瞳精准捕获到佘歆抽搐的嘴角。

第一缕阳光照进明德堂，佘歆心口赤凰纹已褪尽黑雾。他踉跄跌坐在太师椅上，接住陆峥抛来的药瓶，只听那人懒洋洋的说：“每日一粒，疼死不管埋。”

佘歆嗤笑着扯开束发缎带，墨发间竟缠着条赤金丝线编织的咒链，链上缀满冰晶与红莲交叉的符珠：“陆宗主昨夜反溯雾链时，早把'‘赤莲契’烙出去了。”他指尖轻抚符珠，灵流与魔气如双鱼游弋，“这玩意可比血契风趣，红莲吞魔，冰晶锁魂，偏生不伤肺腑半分。”

佘歆刷地蹦起：“你们灵宗如何比魔界还可骇！”

儒风雅主俄然将赤鳞书残卷投入香炉，火光中闪现素笺魔主虚影。昔日魔主执笔挥毫，判世笔尖滴落的不是墨，而是陆峥腕间的冰蓝色血珠。陆峥笑着说道：“当年魔主炼封魔印时，可没说要赔上个儿子。”

郑明师的构造鼠俄然窜上案几，尾尖沾着的蛇鳞与佘歆怀中掉落的黑鳞严丝合缝。少年惊呼：“这鳞片会动！”

“轻禾。”陆峥竹宵扇轻叩茶案，“听听无妨，毕竟......”他抬眼看向佘歆，递给他一颗蜜饯，“至公子无妨坦诚些。”

“哪儿能啊！”郑明师摆脱程西的手蹿上房梁，构造鼠尾巴勾着根糖葫芦闲逛。

“以是我来索债了。”佘歆甩袖，“赤鳞书补阵需冰火同源，陆宗主的冰魄诀，我的魔核，再加上......”他扇尖忽指程西，“这小子的观心瞳。”

“二师兄！”程西的观心瞳俄然出现青光，一把捂住郑明师的嘴，“你上个月拿这糖喂的栖霞鹤，对着凰宵长老唱了三天《凤求凰》。”

“阵眼？”素笺残魂挑眉，“你是我从浑沌嘴里抢返来的战利品。”虚影俄然转向陆峥，“陆云山，借点血喂我儿。”

“陆宗主。”佘歆，赤瞳映着朝霞如血，“若我撑不过三个月......”

“爹！”佘歆手中蜜饯捏得粉碎，“你早知我是阵眼？”

郑明师猫腰从屏风后探出头，构造匣咔哒弹开，滚出个镶玉的圆肚药瓶。瓶身刻着歪扭的“仁义丹”三字，里头装的倒是五颜六色的糖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