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错页卷?三生雪[第1页/共2页]

叶轻禾提着赤霄剑返来时，正撞见郑明师在寒潭边实验新阵。少年将冰魄符与爆破符叠成莲花状，炸起的水花惊得沐老虎探出蛇尾。

“因为我是叶氏遗孤？因为您不幸我？”少年嗓音沙哑，剑气搅碎漫天飞雪，“还是说……师尊嫌我资质痴顽，不配独占流云峰亲传之位？”

山外忽起剑鸣，秦空茗的传讯符撞碎残雪：“焚天谷异动，速来！”

郑明师，庚辰年冬月，承爆破阵道；

半夜，流云峰下起百年未遇的暴雪。

程西僵立在满地丹砂中，攥着《观心符初解》的手指节发白，脆黄纸页在颤抖间簌簌相擦，混乱地暴露“窥心”、“破妄”等朱砂咒文。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药匣翻倒在靴边，三百年前叶轻禾初成九转云纹丹时炼制的雏丹，被陆峥收藏在玄冰匣中，现在却像平常山查丸般沾满灰尘。

烟花炸开刹时，程西的传音符掠过雪原：“郑师兄！你埋在寒潭的爆破阵把沐长老的蜕皮期提早了！”

“左七寸逆鳞！”郑明师甩出改进冰爆符。

叶轻禾跪在寒玉洞前，赤霄剑插在雪中。剑气震碎洞门禁制时，陆峥正在为程西疏导暴走的观心瞳。

金纹自三人名讳伸展交叉，终究在卷首汇成赤莲。沐老虎的蛇蜕灯悬在洞顶，映得那些灼痕如银河倾落。

赤霄剑趁机刺入潭水，剑气却非冰寒，而是裹着焚天诀的炽热。陆峥立在云巅，看三股灵力交叉成网，恍见当年本身与墨砚、肖执共炼定坤炉的风景。

“待会儿莫提你们炸了剑宗试剑台的事。”秦空茗拂去肩头落雪，镇岳剑意震开庙门禁制，“只说想学炼丹，学阵法，学符箓。”

“当年不收你，是怕焚天谷旧事重演。”血珠坠在叶轻禾眼睫，“现在收他们，是怕你独承因果太寥寂。”

“对、对不起……”程西眼底金纹忽明忽暗，无认识地暴露惶恐失措的神采。

灯尾新添了两枚铃铛，刻着“明”“西”二字。叶轻禾俄然想起师尊的血书卷轴，在郑明师与程西的名字上方，始终留着一行被灼烧的空缺。

“混闹！”叶轻禾剑气扫灭火星，“寒潭封印岂容……”

叶轻禾攥紧赤霄剑柄，剑气激得身后青铜丹炉嗡嗡震颤，炉身流火纹竟在空中投出灼红阵纹。。

话音未落，阵盘炸开青雾。待烟尘散去，陆峥已立在阶前。

叶轻禾，甲子年惊蛰，承焚天冰魄。

“当年我膜拜三日，师尊才肯开门。”叶轻禾眼底焚天纹灼灼如火，“为何他们来得等闲？”

“此卷名《三生雪》。”陆峥以指为笔，补全最后一道冰纹，“记流云峰师徒四人，同承因果，共担风雪。”

郑明师手里攥着半块焦黑的阵盘，少年指尖还沾着爆破符的朱砂，那是他昨夜试图改进护山阵时留下的陈迹。身边的程西抱着陈旧符箓匣，匣角刻着“江南程氏”的徽记，已被光阴磨得班驳。少年人不知等候他们的运气是甚么。现在他们站在流云峰的庙门前，雪落无声，静得可骇。

程西，庚辰年冬月，继观心符术。

叶轻禾起家整剑，赤霄锋芒已敛去戾气。郑明师抱着改进爆破阵跃跃欲试，程西冷静将观心符塞进师兄剑鞘。

冰魄剑俄然出鞘，却不是指向叶轻禾。陆峥割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空中绘出拜师卷轴，卷轴上，新增了两行小楷：

陆峥广袖卷走残局，指尖凝冰修复丹匣：“无妨。明日开端，你随我学符阵均衡之术。”

“他们无处可去。”秦空茗剑鞘横挡，“明师一心只想学阵法和炼丹，剑宗教不了；程氏一族因观心瞳遭人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