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装逼的代价[第1页/共4页]

台下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群情激愤。“杀了这狗官！”“还我们公道！”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如澎湃的海潮，要将这罪过完整淹没。

伯颜瞻仰着头顶那奇异的影象，神采愈发阴沉，怒意在眼底翻涌，仿佛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猛兽。影象中，那狗官桃杌的府衙内，竟隐蔽地设置了一间密室，当密室的门缓缓翻开，映入视线的是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光芒夺目却又刺目至极。那些财宝，每一件都沾满了百姓的血泪，是桃杌贪婪与罪过的铁证。

中书省丞相伯颜猛地站起家来，手臂上青筋暴起，用尽满身力量，重重地一拍公案，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他怒声喝道：“桃杌，铁证如山，你另有何话可说！莫非这些也是别人诬赖你不成？张龙安在？”声音如同洪钟，在法场上空回荡，充满了令人胆怯的严肃。

台下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百姓，他们扶老携幼，个个伸长了脖子，眼中闪动着猎奇与镇静的光芒。毕竟，本日在此审理的案件可不普通，乃是楚州太守桃杌与张驴儿狼狈为奸、踩踏国法的卑败行动，更有那震惊四方的《窦娥冤》一案，数案并审，这等热烈，他们天然不肯错过。人群中，有的交头接耳，小声群情着案件的各种细节；有的则满脸气愤，对桃杌和张驴儿的罪过义愤填膺；另有的眼神中尽是等候，盼望着能在这公堂上看到公理得以蔓延。

伯颜抬手重抚玉带，微微抬头，声音降落却清楚地传遍全部法场：“本日开堂，审这数桩大案，律法庄严不容踩踏，定要还公道于人间。” 言罢，稳稳落座于公案以后，抬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拍下，“开堂！”

桃杌一听，又急又气，在一旁跳脚大喊：“丞相大人，他这是胡言乱语！窦娥案就算下官错判，那也是这张驴儿做假证所为。下官平生为官廉洁，我府中下人怎会做出这等指证仆人之事，定是他威胁利诱，找人作伪证。”

“老爷，张龙在此。”一名身形魁伟腰挎弯刀的侍从敏捷上前，单膝跪地，声音宏亮而果断，透着练习有素的精干。

应叶辰的要求，在中书省丞相伯颜的命令以后，不过斯须，庞大的菜市口刑台之上，一座简易却不失严肃的开放式公堂敏捷搭建完成。

伯颜大步流星地走上刑台，身姿矗立，气度轩昂，棱角清楚的脸上神情冷峻，通俗的双眸中流暴露一股果断与睿智。他扫视台下世人，目光所及之处，百姓们刹时温馨下来，只觉一股无形的严肃劈面而来。

他暗自思忖，即便让头顶威风凛冽的炎翼灵尊揭示出桃杌的统统犯法证据，相较于这一次分外任务所赐与的丰富嘉奖，倒也算是小赚一笔。只是这过程，实在让民气疼。叶辰只能在心底冷静长叹一声，无法感慨：看来，装这一回“大尾巴狼”，还真是要支出代价的。

此时在一旁旁观的叶辰瞥见案件审理循序渐进，的确是太慢了。如果遵循这模样一步步审下去，估计入夜也定不了这桃杌的罪。

“大人，此等事情桃杌这狗官又怎会留下把柄。”张驴儿脸上闪过一丝烦恼，声音带着几分孔殷，“可当日我去他府上送银子时，他的管家在一旁看着呢，另有那府里的丫环婆子，也都瞧见了。他收了银子以后，便将我带进书房，细细商讨如何给窦娥科罪。这些事，我怎会编造？”

桃杌“砰砰”地叩首，额头刹时红肿，好像熟透的番茄：“丞相大人，下官冤枉呀！下官自任这楚州太守至今，一向兢兢业业，恪守本分。每日夙兴夜寐，为楚州百姓操碎了心，那些政令的推行，哪一项不是我亲力亲为？窦娥那案子，实在是证据不敷，当时人证物证俱在，下官也是依着常例断案，如何能说我是胡乱判案呢？这此中必然是有曲解，有人蓄意争光下官，企图混合视听，还望丞相大人明察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官服袖子抹着眼泪，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悲忿交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