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大结局（上）帝后归来[第2页/共16页]

此事早已有迹可循。

“那等退休，我们就以行商的名号游历四海，可好？”他为她揭上面纱，定定地望着她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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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顿住脚步，回身说道：“贵铺要么按账分利，要么买断图样。若买断，锻造多少，赢利多少，我概不过问。若分利，需立文契，一式两份，供我们随时验账。”

殿内水声叮咚，覆信如雨如露，夜风拂过庭廊，吹入殿门，青壁红帐醉了夜色。

圣上默不出声，眸底却浮起几分笑意，把那柑桔接到手中一分为二，一半又递给了皇后。

“那贵商号此番前来星罗是筹算创办分号，在此久居，还是……”

步惜欢未回声，只是扫向王瑞身后那一干长叩不起的臣子，倦倦隧道：“本日乃是皇后返国的大喜日子，朕为皇后讨个吉利，都平身吧！”

“呃，待会儿腻了，这粥……解腻。”暮青干巴巴地解释，却让男人的笑意更加缠绵。

暮青由着步惜欢笑，把那三千两银票从袖中取出，递了畴昔，“喏，上交国库了。”

彩娥领着宫女们重新来到暮青身边，一番整衣正冠以后，暮青也起家出宫，前去集芳宫召见命妇。

凤驾出发当天洛都宫中忽生变故，王瑞等人几近是被大图龙武卫半遣半护着返国的，三个月来，传闻凤驾遭北燕帝所劫，传闻神甲军不救凤驾反奔鄂族，传闻御驾亲征涉险，传闻帝后登船而返……由惊转怒，由怒转忧，由忧转喜，此中表情实难言说。一收到海上传来的圣旨，众臣就弃车骑马，马不断蹄，赶到星罗那天，马跑死了几批，骑马的人腿都磨破了皮。

水殿内，帝后相互凝睇了好久，皇后剥了只柑桔递了畴昔。

巳时一至，海上响起一串号角声，号声高亢宏亮，乃铜角独占之音。铜角是官号，民船禁用，一闻号声，海市上便知有官令到了。

初时，她传授了法则术语，不过三五局棋，步惜欢便开了窍，在船上与她悠悠地下了两个多月，现在已然棋力颇高。

暮青心中发笑，此人本就没有问罪臣子之意，偏要当众恩威并施。王家父子一文一武，父乃朝廷言官，子乃军中后生，虽品职尚低，但乃可造之才，再历练个十来年，待其而立，或至不惑，必成朝廷中坚力量。本日与其说是皋牢王瑞，倒不如说是施恩其子，步惜欢的目光一贯放得远，至于皋牢群臣之心，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本日星罗文武、百姓皆在，四周是眼耳口舌，他妥妥地得个仁君之名，还往她脸上贴了层金，论权谋，此人真是修炼得炉火纯青。

半晌，皇后道：“混账！你就不能……挑个简朴的？”

“严办。”步惜欢起家绕出御案，话音落下，人已出了大殿。

“呃……敢问女人，此图乃何人所画？”老铁匠未给准话，只是摸索道。

三月的时候，魏大帅奉旨率舰队出海演武，朝廷与大图正在商讨的贸易航路是以临时禁行，这一禁就禁了大半年，前阵子从岭南来的商队称洛都宫中失火，天子驾崩，叛军肇事，连通云州镇阳县、鄂族庆州及岭南大边县的贸易市镇已空，年底这批物货怕是最后一批了。又说因大图内哄，凤驾有险，圣上御驾亲征大图，火线至今未闻捷报。

船一泊岸，宫人们便引华毯而来，自玉辂前一起引至艞板、舷梯，而后跪于栈桥两旁，高呼迎驾。

暮青感遭到步惜欢的目光，转头望去，只见他立在窗前，两袖拢着天光，腾云相绕，瑞龙护从，矜贵无匹。他本不爱瑰丽之色，却偏疼为她披这身红袍，仿佛披了这身红袍，便会被尘凡收罗在尘寰，求一世执手，相伴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