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间不容发[第1页/共3页]
江陵侧耳聆听之际,已有流水之声源源不竭涌入耳际,一起纵马奔驰循水声而下,江河奔腾终究就在面前滚滚不竭。江陵手臂一扬横缰勒马,马儿一声长嘶之下迅疾收住了疾走的足蹄,马车于河川改道之处和缓的支流小径戛但是止。
岸边并没有人行迹迹,天然门路更多坑洼,碎石满地杂草丛生。江陵面前无光,足下又是深浅未知,只能步步前探,本就已是一脚深一脚浅,行走之间非常吃力。此时又再加上怀中多了别的一人的附减轻量,盘跚抬足之际更似寸步难行。可他却对足下的颇多停滞毫无顾忌,依着涓涓细流的清澈音迹行至溪水之滨。
江陵喜上眉梢,与靳清冽同坐溪底,两只手掌抵上了靳清冽光滑潮湿的背脊。体温渐低毒性渐隐,对中毒躯体的耗损亦在最小范围,现在恰是将少女体内毒性逼出体外的绝佳良机。体内真气自丹田徐缓上交运至大臂,再一使力之下真气便由前臂行至了掌心,江陵额上亦自溢出滴滴青汗,倒是已经动了不小内力。
小家伙固然看似离开了险境,可靳清冽还是处于存亡关头,千钧一发之际,江陵先将婴儿置于马车以内,而后本身度量靳清冽瘫软的身躯一跃而腾飞身上车,使少女的秀体靠于本身肩头不至倾倒。
少女还是不省人事侧首靠在江陵身侧,可在马车颠簸之下,少女口中竟不自发有温热的暗红液体由唇角淌出。“清清……再对峙一下,我们就要到了。”江陵灵敏的嗅觉又岂会对这刺鼻的血腥弃之不顾,只觉本身一颗心脏似是被一根锋利尖刺蓦地戳穿,却不知是因怜悯而生的感到,或是由肉痛而至的悸动。江陵此时却早已得空多想,手中马鞭再加横扫,烈马受了疼痛刺激更加奋力蹬蹄,马车一晃三里开外,向着潺潺流水缓慢飞奔。
“清清!”江陵看不见面前情境,一下措不及手惊诧失容,一双眼睛更显茫然仓惶,正得意空应对之际,靳清冽已一头栽倒进了本身胸膛。
或许没人能够晓得,不到万不得已之际,江陵毫不会妄动内力。这是他又一个不为人知的奥妙,法不传六耳,江陵闭口如瓶,他的身上还埋没着更多奥妙。一个肚里内心皆是奥妙的人,一个一举一动疑云密布的人,为了保守这些奥妙,为了达成某种目标,便要拑口禁语,便要甘之如饴,总而言之,一个有奥妙的人,活着老是不太轻易的。
“清清!”江陵耳闻靳清冽的喘气之声愈渐衰弱,已能想到或是中毒之兆,再拾起靳清冽的手腕探了脉搏,眉头却不由更加扭皱一处。靳清冽脉象湍急沉浮无绪,疾迟涣散此起彼伏,实是中了剧毒无疑。环境已是十万孔殷,靳清冽此时恐怕已是命悬一线,江陵双眉深锁再无他顾,伸手点了靳清冽身前穴道,护住了靳清冽的心脉,以免少女毒性攻心。靳清冽似是收回一声微不敷道的嘤咛轻哼,却仍旧是双目紧闭昏倒不醒。
俯身摸索四周空中,江陵拾起散落地上的一片菱皮,先在手中略微挫试,后又凑于面前以鼻尖细心触嗅,终究张口将菱皮以舌尖舔舐,心下不由猛地一沉,悄悄懊悔一声“糟了……”,赶紧揽过一旁“熟睡”的婴儿。婴儿当然并非熟睡,婴儿清楚已经晕死畴昔,或许与靳清冽一样已是命在朝夕!
而后,面庞凛烈决然决然,少年但行非常之举。
靳清冽呕出一口稠浊着不明黑物的黏稠污血,一声轻嘤重心不稳,身子后倾跌入江陵怀中。
“清清,万不得已,对不起了。”江陵的指端已然触及了靳清冽起伏微小的胸膛。少年双手沿着少女的衣衿走向顺势而下,指尖游走至腰际交叠尽处之时,少女汗湿的轻衫已被少年全然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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