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王城的夏[第6页/共7页]
“先别急,这只是一件功德,另有另一件功德。”李璟道,“还记得三年前,你去千伦草原巡查,从狼嘴中救下的那位老者吗?”
唇瓣相贴,比设想中还要更柔嫩,云倚风睫毛只来得及颤了一下,舌尖便被吮住,脊椎里的酥麻一下蹿上天灵盖,带得指尖一并颤抖,全部上半身止不住向后靠去,若非被他一把扣住了腰,只怕会干脆躺进被子里。
当年一手创建风雨门,早已将那边当作了家,现现在要亲手堵截联络,自是万分不舍的,可再不舍也得舍。何况……本身怕是没多少日子了,如果运气好,能多拖个三年五年,那待在王府里观花听雨沐秋风,故意上人陪着,有老太妃惯着,总要好过像先前那样,日日驰驱于江湖中。
江凌飞拍了拍袖口,回身冷酷看向另一头。
一只喜鹊落在窗台,叫了两嗓子以后,便又跳着飞走了。
王城里头,护城河边同时飘着酒香与花香,传闻前几日有十几个墨客,堆积于此吟诗作对痛饮,却不慎出错跌落水中,也不焦急登陆,反倒湿着袍子,趁着酩酊酣醉,又提笔写下了十几首诗,现现在已经传遍了舞肆歌坊,被乐工谱了新曲,唱得满城风骚,满城风雅。
几今后,世人出发回了王都。季燕然也不知从那里弄来一架大马车,看着豪华又温馨,行驶在路面上时,其他车马都要遁藏,方能不被卡住。云倚风舒舒畅服躺在里头,与来时的狼狈疲累比起来,可谓天上地下,连带着身子也缓好了很多,时不时便翻开窗帘,与在外头骑马的萧王殿下相视一笑,看得江凌飞牙根子直酸,双腿一夹马腹,带着老相好飞速蹿往另一旁。
“是,你已经昏倒了三天。”季燕然低头吻他的发旋,“不是说好了,要在宫中乖乖等我归去吗,谁准你本身跑出来的,嗯?”
“这十几天里,翰林院的官员们不眠不休,将宫中每一本藏书都翻遍了,方才找出这个。”李璟走下龙椅,“朕已从私库中挑了些看不出年份的金银珍宝,装了满满两箱,届时与这长安王剑谱一道奥妙送往长缨峰,藏于地宫内,让那些江湖中人再去寻一次便是。”
喉结转动了一下,云倚风终究不甘不肯地醒了,他半撑着坐起来,发明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措置过,换了新的里衣,不知是甚么奇怪料子,似流水般和顺贴在身上,轻浮得像是没穿,挺舒畅。
“我若不写,风雨门就没有了。”清月皱眉,“我知你心疼师父,可为今之计,也只要先保住风雨门,再议别的。”
云倚风的身子也软绵绵向前倒去。
“为何要追着云门主不放,你当我不晓得?”江凌飞道,“你当年为夺掌门之位,欺师灭祖、弑兄夺嫂,门下弟子为求本相,向风雨门买了动静,却反遭你殛毙。此事既未闹大,黎盟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了,却不代表他同意你这禽兽行动,更不会替你报仇雪耻,还是趁早断念吧。”
何谓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万没想到宫中竟会藏有此物,季燕然心中大喜:“多谢皇兄。”
李璟点头,表示他持续往下说。
季燕然道:“当真不要我帮你?”
“不信。”云倚风烫洗茶杯,“江湖人啊,侠客很多,碎嘴小人更多。是太刺耳,以是王爷不肯让我晓得吗?”
只可惜,胖貂仍然没能要返来。
只是师父虽忘了,门徒却不能忘。春霖城风雨门中,灵星儿将那一大摞手札都丢进火盆,气恼道:“吃饱了撑得不是,本身门派里头另有一滩烂泥臭着呢,偏跑来管别人家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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