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雪封山[第2页/共5页]

柳纤纤拎着食盒出去：“云门主！”

漫天鹅毛狂卷，像是要将人间万物都染成纯白。

“只是个小丫头，闹着玩罢了。”季燕然道，“不过倒有个不算发明的发明，方才柳女人在落地时，祁冉刚好带着小厮进门，他脚步虽看着踉跄，却不动声色闪得极快，像是会工夫的。”

“是吗？”云倚风放下茶杯，“现场另有谁？”

门口掠过一道碧绿裙摆，云倚风面不改色后退两步，溜得极快。

“既偶然招惹，那又何必嘘寒问暖，作出一副热忱模样。”云倚风道，“何况她是溯洄宫的大弟子，体力总要强过我这病人，若非得体贴，也该旁人体贴我才是。”

这山中风雪浩浩，季燕然裹着毛皮大氅与围脖，尚且感觉脸上生疼，云倚风却只穿了一件素白纱衣，宽袖被风卷得漫天乱飘，腰系一条蓝锦玉带，更显身形纤细，随时都有能够被刮跑。

金焕连连点头：“我倒是巴不得不见，这些善恶不分的杀手，向来只能用银子使唤，想交心做朋友，怕是难过登天。”

翌日中午，云倚风单独漫步到厨房，玉婶正在筹办午餐，一见他就眉开眼笑，从笼屉里拿出新蒸的芋头糕，又寻出一小罐桂花秋梨蜜饯，让他归去泡水喝，对嗓子好。

外头一向天气暗沉，祁冉在白梅阁一睡就是三个时候，拂尘宴只好打消，晚餐还是由玉婶送来住处，她在临走时不忘叮咛云倚风，说早晨怕是会有暴风雪，千万别贪玩跑远。

柳纤纤：“……”

“她叫柳纤纤，是溯洄宫弟子，不是甚么文弱女人。”云倚风道，“我与她上回见面时，不过点头之交。”

大雪封住了整座山。

是吗？季燕然裹紧大氅，把话题转到别处。

云倚风站着不动：“王爷摸够了吗？”

“好相处。”玉婶道，“那位客人极少说话，成日里要么睡觉，要么待在回廊下赏雪喝茶喝酒，安温馨静的。就是胃口太小，不如何用饭，荤腥更半分不沾。”

“金家父子也在，不过两人离得远，不知有没有看出端倪。”季燕然坐在他身边，“你如何想？”

云倚风推让道：“崖顶椴树蜜极难寻得，这如何美意义。”

云倚风点头：“王爷请讲。”

“夜深了，门主早些歇着吧。”季燕然道，“如有甚么事，我就在隔壁。”

季燕然拱手道：“是柳女人要与鄙人请教两招，不想冲撞到了祁公子，真是对不住。”

玉婶听得欢畅：“本来公子是个里手门客。”

“你当云门主的腰为何细得那般惹人垂怜？”季燕然伸手比出一握盈盈小圈，“都是活活饿出来的。”他一边说，一边又将视野落到柳纤纤腰上，满脸深意，相称欠揍。

季燕然道：“你冷吗？”

云倚风哭笑不得，目睹劈面那人另有持续胡言乱语的趋势，干脆在桌下飞起一脚，权做警告。

“我说这位女人。”季燕然拉过椅子坐下，“云门主这两天还病着，若被你闹得吃不下饭，怕是早晨又要咳。既想嫁人，就要学着和顺体贴一些，不然成日里像个匪贼泼妇，那个敢娶。”

“我本年都二十岁了，也到了该嫁人生子的年纪。”柳纤纤道，“而这江湖中的年青男人，只要门主看着还略微扎眼些。”

云倚风点点头，目送他回了住处。

季燕然淡定把手收回来：“究竟是甚么毒？”

金焕热忱道：“白梅阁离这有些远，怕不好找，我带祁兄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