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踏破烟波十六重(上)[第2页/共5页]
参水猿眨眨眼,道:“左辅使腿上挨了一刀,不算重,右弼使约莫受了点内伤,看也不重,这货一边哼叽着一边专拣值钱的东西拿……”
胃土雉有些吃力的换了上来,嘶哑的道。“大哥,姓夜的快断气了,要不要送他一程?”
天关的主攻人手颠末这一阵拚杀,也已损了几近三分之一的兵力,他们虽是大家奋勇,个个抢先,但如听风阁方面仍旧结聚死拚,却也要费上一番工夫才气冲破敌阵,现在听风阁冒然将人手分离,恰是自毁阵容。
金铁交击之声及钻震响,刺得人耳膜发麻,而天关的包抄圈子已遂渐缩小,听风阁的残存浴血死拚,倒是力有不透了。听风阁中,又谱起了另一闽惨烈之歌,妇女的尖叫,儒童的哭喊,成人的吼怒,老弱的颤泣,衬合着兵刃的闪晃,暴烈的叱呵,而门窗进碎,器具分裂,物体撞跌之声稠浊着震惊民气,不时可见奔驰逃命的人影,捉对厮杀的豪杰,青石牌坊的金色篆字匾在抖索,好像一下子灰黯了焉。
白虎摇点头,又道:“夜勋的家宅可搜过了?”参水猿顿时眼睛一眨动,他眉飞色舞的道:“喝,我的乖乖,姓夜的可真够得上一庄之主的气度,光看他那幢大屋子,前三厅后六进,左厢屋右回廊,漆的是丹金朱紫,抹的是浅黄翠绿,这边画栋雕梁,那边飞橹重角,打磨的地,太师的椅,铺的是锦垫,盖的是绫罗,墙上挂着酸气冲天的字书画画,壁端悬着破琴烂剑,啧啧,我抽暇去转了转,只怕派上五六十个男人也一时搬运不完,妙极了……”
挥挥手,白虎似挥去豆剖在贰心上的烦郁,他降落的道:“左辅右弼呢?”
白虎道:“你本身服了保气固脉的内创药了么?”胃土雉道:“早眼下了,要不,还能支撑到现在哪?”
郊野中,胃土雉蹩着眉走了过来,白虎转向他道:“胃土雉,弟兄们带伤的有多少?”
前面的混战已经结束了,除了有二十多名青衣大汉还在救治伤者及检视尸身以外,统统的天关人手全已冲进听风阁中,地下,横七竖八的躺卧着累累死尸,人叠着人,人压着人,殷红的鲜血,触目惊心的洒印在这片广漠的庄稼地上,时而可见断体残肢,人类的肚肠腑胜已变得那么卑贱不值,到处抛散着,扯挂着,那一张张发青色而落空意义的面孔写满了灭亡的不甘与痛苦,但是,他们业已成为这模样,那千百张无告的嘴巴,欲要倾诉多少酸楚悲苦,却又皆是这般沉默……
转头看了一眼,白虎起落如飞的奔向五马庄去,侍立大石桥上的四名青衣大汉向他躬身为礼,脸上都有掩不住的高兴与镇静,白虎挥挥手,敏捷的奔入庄内,庄内的街道上,街巷中,能够看到横尸遍处,血迹溅在四月,现在,天关的人马正在搬运听风阁的财帛金银,一堆堆的置放在石板路面上,人来人往,倒是非常繁忙。
跟着白虎的话,参水猿赶紧昂首看了看天气,而天气已经有些暗淡,本来时隐时现的阳光已经低沉,风呼号着,六合是一片灰苍苍的惨愁……
两人谈笑之间,那边一个别魄宏伟,满面红光,倒是一头白发,又将白发扎成一条小辫子的大汉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老远,他已拉开嗓子叫:“虎老弟,俺大腿上挂了彩啦,******带红带红,又英又雄,这一刀子但是捅得不浅哇……”
白虎淡淡一笑,虎牙剑微弹直刺,降落的道:“二先生,你输定了,嗯?”夜丞目睹剑光幻迷不定的刺来,那颤抖的剑光就似点点的鬼眼,飘移不定,却必将择身上一个部位扎下去,他敏捷得近乎猖獗的弹跃而起,但是,就在他的双脚方才离地,白虎的虎牙剑已透进了他的小腿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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