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九重十二阶[第1页/共2页]

守门羽士又是一躬身：“说了，打发不走。”

小厮正踌躇着要不要跟上去，听到那守门的带路羽士朝他号召，赶紧进了殿，一礼还未下去，大殿深处，那黑袍道人已经开口了：“你呢，你这一起上山，又瞥见了甚么？”

“你还不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带出去吧。”道人仿佛展开眼睛，朝上面看了一眼。

就连那守门的羽士，眼睛都睁大了一些。

转眼到了大殿门前，登下台阶，那羽士径直往里走，小厮一眼就瞥见，大殿深处，有一道人高坐，一身玄色道袍，与殿中乌黑融为一色，远远地看不清端倪，只觉他面如冠玉，须发如墨，如神祗普通，坐在那边纹丝不动。

小厮又问：“那二师兄当初是如何答的呢？”

小厮大喜过望，翻身便拜：“弟子必然每日勤扫，不让教员绝望。”

小厮承诺一声，加快脚步，冲上第九重台阶，昂首看，两扇宫门竟也是石制，雕了云纹，材质奇特，如白玉色彩，通体浑然如一，非常厚重，不知拍门内里可否听到。

小厮转头对少爷使个眼色，让到一边，少爷再次整整衣袍，扶了剑柄，提了袍角，拾阶而上，这一副少爷气度做出来，公然是气定神闲，威风八面。

“我也没问你有何感触。”道人仿佛觉的好笑：“我只是随口一问，想要给你安排个差事，不要过分拘束。不过你这小厮还算详确，今后就打扫那条台阶去吧。须知这九重十2、一百零八之数，乃是我入道的底子。等我哪天表情好了，出门见你扫的洁净，说不定也收你做个记名弟子。”

比及少爷进了宫门，小厮亦步亦趋，紧随厥后，见宫中石板铺路，直通一座大殿，也是用白玉色彩石材搭建，云纹勾连，浑然如一体，像是一座山石砥砺而出，简朴大气，稳如山岳。

那守门的羽士在前头带路，脚下忽快忽慢，晃闲逛悠，仿佛还是就寝不敷，头重脚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小厮拱手就教：“师兄如何称呼？”

“你但是把我的话，原本来本地说给他们听了？”大殿深处的道人开口说话，身形还是纹丝不动。

道人唔了一声，道：“见地不差。我也知你心机，你要想学我这剑术，就先学开山去吧，我门徒正在后山斥地石室,你去做个帮手，何时能开完了，再来找我。”话音顿了一下，又说道：“这就去吧。”

听过刚才少爷那番话，与道长的口头答允，小厮哪还不晓得，这第一句话实是干系严峻，闻言以后，稍作游移，不敢有太多担搁，只把自家所见老诚恳实地说了出来：“我这一起上山，过了断崖，见一条台阶中转宫阙，歇息的工夫，细数台阶，共分了九重，每重一十二阶，合共一百零八阶，弟子痴顽，没甚么感触……”

小厮得了唆使，回过身来，对羽士躬身一礼，笑问道：“敢问道长，都有哪些位置空缺。”

二师兄对劲隧道：“我说，我瞥见山下有条路，就上了山，又见庙门半开半闭，就晓得教员定是要收门徒……”

“你可知，我当初上山的时候，教员是如何问的？”二师兄许是在山上闲的，俄然来了兴趣。

“叫我二师兄吧。”羽士回过甚冲他笑了笑：“你可晓得，刚才要不是我号召你，你跟你家少爷走了，这机遇也就错过了。”

小厮调均了一口气味，拾阶而上，细细数来，这台阶也建的用心，每一重台阶都是十二阶，共分九重，合共一百零八阶。

等了半晌，不见回应，中间那守门羽士拉了他一把，笑道：“起来吧，教员已经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