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她是一个荡妇！[第2页/共2页]

因而卫卿抬脚，抬着头平视着祠堂里的诸多牌位，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卫卿模糊从老夫人那边听到过一两句，仿佛是京中有人下来梭巡。

而卫卿被徐氏以“卫家祠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随便入内”为由，拦在了祠堂外。

卫卿眯了眯眼，眼里的佞色垂垂浮了上来。

卫词典这阵子顾不上家里，每天都要去办理应酬。

老夫人嘴角嗫喏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挤出一句话：“她不在这儿。”

紧接着，她颤动手，猛地一巴掌扬起，就冲徐氏的脸上摔了畴昔。

徐氏捂着脸，有些不成思议地昂首看着老夫人，“你打我？”

但是当她环顾四周，终究眼神落在面前的一片祭台上，将上面摆设的牌位一樽一樽看下来，直到看到最后一樽牌位，上面都无一个写着“缪岚”字样。

老夫人杵着柺杖，面色乌青道：“我打的就是你！”

老夫人上完香才转过身来，道：“也罢，放她出去吧。”

那背影没应她。

老夫人胸口一阵发窒，答不上来。

她脸上的笑意痛快得有些扭曲，道：“可不是不洁净么，你当时还小当然不晓得，你娘她跟别的男人睡了，那意味着甚么，意味着她是一个荡妇！”

卫卿定定地看着徐氏，道：“你说谁不洁净？”

她伸手去扒卫卿的手，脸上青筋凸起，极其艰巨地从齿缝里挤出：“二……二……蜜斯……”

卫家打扫祠堂时，老夫人带着卫家后辈在祠堂里给先人敬香。

她转头直勾勾地看着老夫人，轻声地问：“我娘呢？”

从门框里看出来，模糊可见那祭台上整齐地摆列着一樽樽的牌位，老夫人站在最前端，带头一丝不苟地敬香。

打从卫卿回府以来，便未曾提过要祭她娘。

卫卿歪了歪头，望着老夫人，道：“爹不是说我娘是惧罪他杀的么，缪家落罪，她应当是不想扳连卫家。成果如何的，她身后却被丢在荒山野坟里？”她眼神冰冷肃杀，声音像薄薄的刀子，又轻又利落，“她身后却不能进卫家的祠堂？她身后却连一处遮风避雨的安眠之地你们都不舍得给？”

卫卿再移了移眼神，重新到尾，仔细心细，一个字一个字地寻觅。

老夫人被她那眼神看得心头端地一沉，倏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