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酒[第1页/共2页]
每天在此瞻仰的人无数,更有朝圣者膜拜前行,此人的故事早被编撰成传说,传播于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恰是冰雪初融,乍暖还寒,青衣墨客与白衣剑客衣衫倒是薄弱,风吹衣袂,两人一前一后在矮坟前,悄悄的谛视着那不竭明灭的纸灰。
白衣剑客解剑托向青衣墨客,淡青丝绦包裹的长剑,剑柄打磨的光滑,可想萧潇日夜持剑云游。
“你疯了吗?!这是疆场!存亡刹时!你是天子,不该该来这么伤害的处所……摆布护送陛下回宫,违令立斩!”
这座与傲天族鏖战八月的雄城,尸遍满地,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断垣残壁,城墙也崩塌了三分之一,经历十年风景,已经慢慢补葺,街区根基修复,只是在皇宫门前多了一个雕像。
白衣剑客上前几步,放下酒水,取出黄纸,手掌悄悄一挥,红色火苗腾起。
“你是君,我是臣,明染从未想过那些事情…不知到埋在我家天井里的那一坛酸梅酒还在不在了,若明染班师而归,再与青衣墨客对饮。”
青衣墨客站在原地,身单影只,视野垂垂恍惚……
青衣墨客摆摆手,欣然道:“你我十年之约就在此时,本日没有君臣,畅所欲言。”
“唐统领国士无双,朝廷在计都城也已为他立碑,倾城剑当为社稷国器,如有佞臣妄言蛮荒中土反面,此剑必斩下奸佞人头!”
……
……
某一日,长街上走过一名白衣男人,此人看上去甚是漂亮,剑眉朗目唇红齿白,一张脸刀削斧砍棱角清楚,个头比平常人高出很多,走起路来如一阵轻风,腰间挂着一柄长剑,手中领着两壶酒一叠黄纸也不知往那里去。
计都城外三十里地,一处庄园,白衣男人再次呈现,他每走一步都会呈现在四五米外,未几时便来到庄园内一处清幽小屋前,他站在原地,那小屋边上一座矮矮的小土丘,一名青衣打扮的墨客坐在石墩上烧纸,摇摆火苗将一叠又一叠黄纸烧尽,放在身边的一摞黄纸渐渐减少。
只是半晌工夫此人便来到了明染的雕像面前,他抬头望着意气风发的女骑士,长叹一声回身就走,只留下一个虚幻的背影,逐步消逝。
“十年前托付天光剑乃是奉明统领所托,十年后交托倾城剑,”潇潇停顿了一下,“是那蛮族统领唐文所托,他说,‘蛮荒与中土本是同根人族,这天下今后定然要回归一统,只是可惜我看不到啦,他日萧剑圣若能得见中土皇族同一大陆,便将倾城剑交给那位人族之皇,也不枉我如此煞费苦心。’”
那一年,美人巧笑嫣然,上马出征,即使惊天奇才,天下无双,踏上的也只能是不归路。
青衣墨客却推住:“剑圣怎可无剑,你我虽有十年之约,但故交所赠我亦不夺人所好,不必如此。”
“殿下身为太子,当以国度社稷为重,以百姓福祉为命,婆婆妈妈真不如我这个小女子。”
那日以后代人皆知,唐文统领带领所剩蛮荒的七万蛮族懦夫赶赴疆场,在萨卡草原与傲天族三支军团总计十二万将士展开艰苦卓绝的死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终究借由裂风峡谷吹袭的一道季风,一把火将连他本身在内的二十多万生灵一炬成灰,为明染一支偏师奔袭天幕博得了贵重时候。
再回顾时,白衣剑客早已没有踪迹,唯独那方矮矮土丘旁洒了些酒水,酒坛悄悄的放在石墩上。
这尊雕像由天下工艺最精美的巧匠历经三年用黑岩雕镂而成,一个持剑的女骑士仰天长啸,神骏宝驹扬起前蹄仿若嘶鸣,下方的石碑雕刻得此殊荣者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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