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五)[第2页/共2页]
萧远听他们去得远了,干脆靠坐在石缸后,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借着月色,能够看出上面草率的写着几行诗句。他叹了口气,将纸条重新收好,无可何如的望着彼苍尽处,一轮朗月。
萧远只好退出来,又到客堂看了看,梵刹端方严格,早早就锁了门,以是只要几个墨客模样的在这里过夜,或挑灯读书,或也已经歇下了。他看了一圈,并不非常,只好翻至屋脊的暗影里坐了,内心奇特,莫非高德兴并没有来大相国寺?本身和杜书彦都猜错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萧远一惊而起,正要翻身上房,只听身后道:“施主请留步。”定睛一看,是刚才僧房中诵经的中年和尚。
“此僧游方陕西道时,与高德兴来往密切,高德兴也多依仗他探听都城动静,此时仓猝分开,多数是他处有要信传来。”
“你所说三全观之约是?”
萧远轻踏青瓦,几个起落,悄无声气的落在大殿后,藏身长满青苔的大石缸后,偷偷望向亮光传来的方向,有两小我站在黑暗中低声扳谈着,听声音有一个是高德兴,而另一个倒是完整陌生的,一名和尚盘膝坐在稍远的台角处,不知是在弄月还是望风。只听那陌生声音说:“……获得动静后,我便仓猝上京了。”
萧远将那纸条托在掌中,朗声笑道:“大师能渡此人,而那无辜葬身风雪的兵士,又有何人来渡,难道剥皮噬骨,方能解他乡孤魂之恨。”
固然内里的贩子上绚如白天,人声鼎沸,但和尚们还是早早歇下了,僧院里乌黑沉寂,一道院墙仿佛隔世。这僧院因只是和尚起坐之所,不像大殿经阁那样有和尚日夜巡查,只要两个小沙弥在院门值夜,此时也已经是昏昏欲睡。僧房虽多,但只要一间另有点微光透出,萧远循着灯光,轻声摸至一间较宽广的僧房前,舔了窗纸悄悄往里窥视,只见一丁壮和尚正打坐诵经,一旁有一僧阖目敲着木鱼,看了半天,那和尚一动未动。
“怕啥,只说是百年难遇的暴雪,冻死几个军士算甚么,再说那都统已经战死,这事也查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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