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完)[第2页/共3页]
“有日子没听你们两辩论了,”天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位臣子,“萧卿说来听听,你们俩赌了点甚么?”
“将军此去,不知何日来归,杜某念一曲相知……”
“一来不消瞥见臣,二来不消巴结京官,孙大人何乐而不为。”
南江侯知天子是借与他佳耦饮宴来给萧远拂尘,不然皇上在宫中为一个从五品的官员设席,明日都城可要群情纷繁了,便会心领命而去。
“天武厢军竟有如此划一,不逊朕的龙卫军了,”天子又细心打量了那十余个保护一番,“叫这班的都头来见朕。”
“传闻曹公公在弓顿时甚是勤奋,”南江侯陪着天子在校场转了一圈,指着箭靶笑道。
“曹德让,此处当值的是哪军保护?”
“因他名上只是个从五品校尉,那些宫人不肯禀告也罢了,明昭你亦不奉告朕,但是欺君了,”天子捻着梅花糕,佯做怒意的瞥道。
“侯爷谈笑了,怎敢在侯爷面前班门弄斧,”曹德让口中虽谦道,但他向来自大弓马不逊武臣,得此机遇自是喜不自胜。忙结束衣衫,叮咛教头取了平日所用的弓箭,挽弓上马,催马跑了两圈,与奔驰中连射五箭,竟支支射中,博得一片喝采声。
天子笑道:“明昭本日得了个好彩头。不过朕倒是有一点疑问,既然萧卿只需七日便能整肃天武军,南江侯治下是否放纵了点?”
陪侍在一旁的南江侯看在眼里,心头如明镜般,律王如许仗着太皇太后的恩宠交友文士,天子心中自是大为不满,又不便透暴露来,便上前拾了折子,笑道:“官家坐得久乏了,不如臣陪官家去校场分散分散。”
天子深吸了口气:“当朝也就你还敢提这件事。罢了,适逢秋猎之季,孙觅竟舍得派你来。”
“官家但是看出些端倪?”南江侯明摆着看好戏的意兴,也不怕冒犯了天威,竟朝天子又靠近了几分。
萧远笑道:“恕臣不敬,顺丰七年之事,官家可已放心?”
待南江侯分开,天子的眼神缓缓落到萧远左腕的旧牛皮护腕,道:“当年之事萧卿还是不能放心么?”
萧远叹了口气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臣认输就是,只是侯爷当今身份分歧了,可否不要在圣驾前口口声声唤臣表字。”
萧远骑在顿时,默数着粮车一一畴昔,正要催马前行,忽见一熟谙的人影站在城门边儿上,远远的行了个送别之礼,心下略有些吃惊。干脆掉转马头,笑道:“萧某与杜公子点头之交,怎敢劳动公子台端。”
“起来吧,现在连你也如许,朕实在是看不惯。”
“臣不敢,”南江侯负手笑道,“官家可要取了跨云来,让臣开开眼?”
杜书彦心头笑道:“三番五次设想靠近,现在倒说点头之交,真是轻巧。”一边抬手鞠道,“将军不必上马,了解一场,鄙人略尽片心罢了。”
下人清算了笔墨,摆上棋盘。律王和李朔下了一会儿,俄然想起一事:“传闻翰林院中有一人棋艺绝佳,本日可来了?”
天子轻叹道:“朕在北疆时,只知冬月雪深,寻不着食的野马会混进家马群里来找草料吃,没想到这才八月下,便已经来了。”
天子点头笑道:“明昭毕竟太谨慎了些,你这性子又太野。”
“臣的紫云驹和侯爷的练光弓。”
“莫说天武厢军,便是刘子仲麾下西军,又有谁盖得住这匹马的野性。”
红霞漫天,秋风渐凉,皇上安排了贵妃陪着夫人在昆玉阁底层用膳,本身则和南江侯在二楼上观景饮乐,只命随身的几个寺人在底层服侍,没有圣命不得上楼惊扰。南江侯圣眷稠密,曾有救驾之功,平时也常奉诏携夫人进宫饮宴,故宫中皆不觉得意,只是此番身边多一个校尉,也只当是新汲引的侍卫,虽有些奇特,但这些服侍官家已久的近侍,天然不会随便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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