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三)[第1页/共2页]
“有劳女人,”杜书彦不由有些惊奇,他并未命人通报,不知这梅园的当家梅儿为何会亲身迎在此处。
“叛逃?”杜书彦饶有兴趣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上个月?仗都打完了还叛甚么,流沙河,你传闻过叛逃不往鸿沟,往京师逃的?这是叛的谁,又是逃的谁?跟我这么久了,听八卦还不会用脑筋。”
“……不过我倒是听到一点小道动静……不知确切与否,不敢擅言。”
杜书彦的马车刚至梅园门前,一个身穿红衣,肌肤胜雪的娇俏女子一步不早,一步不晚的迎至车前,盈盈拜倒:“杜公子,奴家久候了。”
“罚你归去将江山地理记誊写十遍。”
“公子,车备好了。”
“回公子,”云墨打了个饱嗝,礼数倒还全面,“这还真不好探听。”
“她?能掐会算呗,”梅儿不屑的哼道,脚上紧走两步,一抹红影转过一片梨树林子,消逝在一段矮墙后。
只听门吱嘎一声开了,杜书彦犹自朝内笑道:“燕然,你的棋可确切不如何样。”
正此时,一缕琴音,跟着轻拂过树叶的轻风,飘进了他的耳中。
“哥哥,这位便是……”
“既如此,手谈一局如何?”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足矣羞煞一干冬烘了,莫非西京的学究们另有脸谈及琴棋二字么。”
杜书彦展颜道:“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好名字,好锋利的品德。”
杜书彦表示他说下去。
梅园与别家酒楼瓦肆分歧,既无楼台,亦无厅堂,而是花树掩映间零散十余间小院,白壁青瓦,一条条青石板巷子蜿蜒其间,墙角知名小花错落开放,如精美安好的江南小村。
青儿在院中案几置了生果冷盘,隔窗唤道:“杜公子,请先用饭吧,要不出了门,云墨要传梅园接待不周了。”
萧远懒懒剥着柑桔,点头道:“未曾想,杜公子也是掷棋推盘之辈。”
“那乘我点茶工夫头偷梁换柱的,不知又是哪位散仙。”
“棋中一品,公子贤彣,鄙人敬慕久已。”
“暴殄天物,”杜书彦看着他端着茶碗一通猛灌,痛心的说,“你探听到甚么了?”
红耳薄寒,点头弄耳摆金辔。曾经数阵疆场宽,用势却还边。入阵之时,汗流似血。齐喊一声而呼歇。但则收阵卷旗旙,汗散卸金鞍。
“倒是本公子忽视了,青女人又如何晓得我要来?”
云墨低着头立在一旁,心头嘀咕到,我如何晓得流沙河在甚么处所。
杜书彦摆摆手,缓缓推开了虚掩的柴扉。
“明日去梅园一趟。”
迤逦丰华的少年里形貌了千万次的画面新鲜的闪现在他面前,雄浑和悲惨,英勇与残暴,跟着那只手滑过丝弦注下而收,关山一片月明。
“姐姐晓得公子本日会来,一早便命梅儿出来候着,但是苦了我了,”梅儿眼波流转,嗔道,“公子好歹命人通报一声,奴家也好筹办茶水不是。”
“鸟?莫非是蓬山信来,燕然未生仙骨,以是不得而见?”
杜书彦步入树林,忽觉本日之事想来颇多设想,心中一阵不快,便愣住脚步叮咛云墨套车回转。
云墨吐吐舌头:“公子,您不是不晓得,冯老爷子防我们跟防贼一样,我那里去给你查武官去。”
一向立在一旁的青衣女子上前两步,笑道:“青儿给杜公子见礼了。从义兄口入耳闻杜公子对梅园赞美有加,加上公子比来将来走动,青儿料得公子这两日多数会来,便自作主张让梅儿去驱逐公子,还望勿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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