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章[第2页/共2页]

可眼下,那率着浩浩大荡的黑甲雄师，压城而来的济王,竟分毫不逊万郎的风采。

祁见钰这句稍嫌密切的话，倒是拉近了两人自相逢以来的间隔。

祁见钰闻言慌了，再看他面上模糊暖色，忙以示明净，“孤从没碰过她们……”说罢，再当真凝睇他，试图从那张永久自如的脸上测度一二，“万翼，你是不是……不欢畅？”

“如何会？”万翼仍然保持着光辉的笑容，“殿下在外大破瓦剌，收拢兵马，在内另有倾城舞姬，娇美宫女，见过的边塞美人更是各有风致……真是叫人羡慕不已。”

祁见钰……祁见钰胸中又酸又痛，只得闷头接过酒一饮而尽，“孤……过得倒是不好。”

而真正促使他下定决计分开的，是那句“……即便不为您本身，也要为深宫中为了殿下苦争多年的太后娘娘考虑……”

银狐裘下是一袭玉色便服，外罩深青色纻丝，缀以织云纹，万翼捧动手炉，侧身临风而立，纤瘦的窄腰被长长的素带紧束，脚下只着素履白靴，激发一股奇特的禁欲感。

祁见钰撩起珠帘，上楼欲定配房时，想不到万翼已早到一步。

祁见钰方才偏过甚，睨了他一眼。

是的，当年薛涛那席话，真正打动他的，并不是那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丰乐楼临水而建，两岸十里寒梅，红炽白皓。河面上冰雪初融，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

祁见钰欲探出的手粉饰地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下，“我去定座。”

或许这便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两人进配房前面面相觑了快一刻钟，最后还是济王殿下霍然朗笑出声，突破了沉寂。

“不消了，”万翼一拉他的衣袖，而后敏捷收回击，“我先前已经定了个临窗小阁，殿下若想再唤几个琴师伶人的话，能够请掌柜的保举……”

“当了礼部尚书后，除了官腔便只剩相顾无言了吗？万翼，这几年你可退步了很多。”当年在国子监，万翼但是出了名的长袖善舞。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祁见钰也一样在人群中不着陈迹的谛视着他，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当初他羽翼未丰，既没法违逆母后，禁止她对心慕之人动手，亦没有充足的气力，把握住绝对的权力，赐与他尽力的庇护。这三年来在边陲挞伐扩大，一点点蚕食兵力，现在的他，羽翼已丰，亦有资格……弥补他的捐躯。

祁见钰再点头，“目前还未可知。”

“我只是想说，这些年，本王的情意也……从未变过。”

翌日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另有一更

薛涛顷刻起家，又惊又急道，“莫非当初殿下不是已决意忘了他，才请旨分开都城……”

万翼侧头一避，“烦殿下挂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