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截杀厉天行[第2页/共3页]
梁如正嘲笑一声,已是提着金刀向厉天行劈来,他举着八十余斤的金刀,身形倒仍然很快,恰是那燕子三抄水的轻功步法。厉天行也不让步,一杆铁枪端的竖起,刺向梁如正胸口。梁如正自不会受着一击,大刀一横,竟劈向铁枪,枪头压在肋下,大刀却顺着枪杆削向厉天行持枪的手。厉天行仓猝松开右手,左手持在枪柄末端,高高抬起,枪尖扎在地上,竟生生格住了这一刀。
出得城来是官道,官道两旁是一片桦树林,林中树木的叶子早已掉了下来,铺在地上像一条厚厚的毯子,踩在上边会收回“沙沙”的声响。镖队沿着官道前行,迟缓而沉重,镖师们簇拥着马车,眼睛机灵的向四周张望着。
二人皆发力格挡,场面一时竟对峙下来,只见那梁如正忽的一闪身,大刀竖起,绕过枪杆,向厉天行推来。厉天行清啸一声,枪杆连转横在身前,又格住了梁如正这一刀,梁如正借势又将金刀顺枪杆滑来,又削向了厉天行的手。
厉天行已年逾五十,身子却还结实,一条长枪辅以“踏雪无痕”的轻功,舞得甚是都雅,似那白蛇吐信般,又准又狠,他已经保了三十年的镖,从一个趟子手做起,渐渐做到了总镖头,他做起事来毫不冒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故而江湖上的朋友们送了他一个“稳如山”的名号。
风萧索的吹过,吹动他们的衣角与头发,北国的风似刀割,吹拂在他们的脸上,可他们的人不动,他们握着刀枪的手很稳,他们的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恰是戋戋鄙人,”厉天行被问得一愣,遂拱手抱拳道,“还请朋友行个便利。”
但是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候去想,两道白影从摆布两侧闪来,伴跟着“叮铃铃”的响声,两道银光已滑向了他的脖颈。
这又是哪家的镖,镖里保着珍珠宝石,绫罗绸缎,马车走起来咣铛铛的响着,透着一丝谨慎,透着一丝谨慎。
“大胆!”厉天行怒道,“你这狂徒速速让开,不然便条扫,电影咬,教你受不得!”
街上的行人并未几,谁都不肯意在这类阴冷的气候里出门。
“合……吾……!”那一声“合”自迂回盘曲,非常婉转,那一声“吾”字高高的拔了起来,似冲天而起的苍鹰普通。
厉天行刚从阎王殿前走了一遭,定睛看时,却见面前之人穿一身玄色大褂,手中一柄斩马刀,刀柄上系有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系在右手手腕上,却恰是那“锁魂刀”侯震。只见侯震左手握在刀柄前端,以左手为轴,右手持刀柄末端,不竭的摇摆这那斩马刀,刀身呼呼的打着圈,刀光翻飞,另人目炫。
但是梁如正已不肯让他再想下去,脚步一错,梁如正斩在地上的大刀竟又翻了上来,自下而上的斩向梁如正的胸膛。梁如正放才退开,脚下尚且不稳,这一刀眼看就要斩中时,俄然从侧面闪过一道黑影,那大刀竟然“当”的一声被压将归去,黑影也挡在了厉天行的身前。
“朋友!踩宽着点!我们都是本身人,过不着!”厉天行朗声说道。
镖师们的神情尽皆踌躇了起来,镖师的性命向来不及镖物首要,丢得镖师的性命,镖局自会出钱办理,将抚恤金发放给镖师的家人。可如果丢了镖,镖局的名声受损,会影响到镖局的买卖,如果首要的镖物被劫,镖局乃至会关门拆伙。以是镖师们踌躇了,按理他们应当赶着镖车快快分开,留厉天行一人对敌。但是厉天行是他们的老迈,更是他们在这刀口上行走江湖的兄弟,留厉天行一人在此,就是听任别人杀本身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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