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阴差阳错[第1页/共3页]
朝着她微微一福,道:“公主先归去办理要带的东西,臣明早到重华殿去接您。”
太后望向最底下的卫辞,才想起来已经有很多天没见她了,温着声儿叫她,“莲丫头,坐到哀家跟前儿来。”说着朝她招招手。
她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抬手捋她长长的直发,不断地安抚她:“总会有体例的,总会有体例的。”
“那敢情顺畅了,卫辞故乡是在姑苏,恰好顺道。这么着,哀家就拜托你件差事,卫辞公主就随你去一道儿去姑苏祭拜镇国公,你路上务必包管她的安危,东厂办事,哀家还是信得过的。”太后一面说,一面拉着卫辞汗津津的手。
卫辞的确要惊出声来,猛地昂首,与陆渊四眼对了个正着。这下倒好,撞到狼窝里去了,指不定如何熬呢!
太后一听,立马恨声痛斥道:“是底下那帮人服侍的不好么?哀家转头……”
这不幸模样让病娇心疼,她向来不向人提起爹娘的事情。可到底也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女人,从小没了父母,本来也该锦衣玉食,可现在连婚事都半点由不得人,在深宫当中,没有一小我来帮她。
“样样都好,只一样不好。”她撇着嘴,用心哀道。
太后歪着身子,道:“贵妃为后宫劳累了,哀家身子骨也不可,没能帮衬着你。迩来又出了和嫔一档子事,闹得民气里不定。你虽说贵为贵妃,也算后宫中表,和嫔那头现在还卧在床上,你也抽暇去瞧瞧,平白无端的没了子嗣,不幸见的。后宫里的那些个手腕,哀家不说你内心也该稀有。”
卫辞昂首盯着夜幕上的玉轮看,眼眶酸酸的,瓮声道:“病娇,之前我感觉没人能拿我如何样,天不怕地不怕,闯下天大的篓子都有爹娘为我清算,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随便一个寺人都能掐死我。”说着不知不觉眼泪顺着眼角淌进发梢里。
“太后娘娘,外头司礼监的人来了。”外头宫娥俄然出去禀道。
陆渊一进门就瞧见卫辞,荏弱弱的趴在太后的膝头上,见着他立马撇过了眼神,看来那日她受的惊吓不小。调转视野,朝着太后打尖儿,道:“主子得皇上示下,后日去建安采办,特地来问娘娘,有甚么中意的小玩意儿,主子给您筹措。”
他没再听卫辞的干脆,径直顺着西长廊往龙德门上去了。
脸上挂不住?卫辞内心嗟叹,公然人窜上了天,脸皮也练得不薄。瞧这话说的,比她掷骰子的顺口溜还顺!
“太后经验的是,臣妾内心记下了。”
“此趟下江南,一起上就多劳烦厂臣照顾了。”卫辞腾挪着步子,讪讪地低声说道:“卫辞那晚也是偶然之举,还请厂臣不要放在心上。”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她与他之间是有些过节,可眼下是计算的时候么?她还得凑趣着他一块回姑苏呢,闹僵撕破脸对她全然没有好处,这宫里宫外,除了天子,又有谁敢动他?
“不是的太后,卫辞只是想家了。”
话不点破,却也另有着三分警省。毕竟是太后,只要还能转动一天,就一天压在她头上。
“那事儿就这么定了。卫辞,陆掌印办事才气哀家是信得过的,你跟着他,有甚么不必拘束,固然跟他提。”
陆渊和她一道儿出了仁寿宫,仓促在她脸上一瞥,看着她那按捺不住的高兴,不由发笑,也是个内心藏不住事的人,她倒一点不担忧路上会产生甚么么?
实在撇去太后的身份,她对她还是很好的。刚进宫当时候,样样为她办理好了统统,在仁寿宫里住了大半年,她也当她是亲人,可宫里哪会有亲人,多的是算计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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