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亭下听禅问苍生 剑下论道济乱世[第3页/共4页]

“快看，是普智大师！”

“诸位或许会问，佛门讲的是‘佛法’，为何本日老衲要谈‘道’？实在，佛也好，道也罢，皆是人间众生寻求摆脱之法。本日老衲所谈之‘道’，并非道家之‘道’，而是众生之道，是天下百姓之道。”

胖和尚微微一笑，“小施主过谦了，小僧观你言谈气度不凡，胸中必有大学问，稍时无妨与小僧论论！”

“二位女人，昨日不是说好了要带你们去相国寺吗，小僧行走江湖为的便是一个信字，不跟着你们如何带你们去？”

一青衫女子蹙眉发问，若非担忧坏了本身的大事，她真恨不得一剑扎穿了面前这个色迷迷的瘦子。

见此，胖和尚自是得跟上，照着脑袋拍了那驴子一巴掌，在后者不情不肯的嘶叫声中拖着后者往外跟上。

他手持折扇，面带浅笑，朝普智大师拱手道：“大师所言极是，但鄙人有一问：若天下人皆心胸慈悲，那恶人横行之时，又当如何？莫非也要以慈悲待之？”

更像是一处园子，假山耸峙当院，有小溪直通天井，溪流旁立着一座不过丈余大的亭子。

“小施主，这普智大师佛法高深，听他讲学问但是获益颇丰，小施主可要掌控好机遇才是！”

“小元子，这是闹得哪一出？我是不错过甚么了？”

“大师，小子有一问：若我等心胸侠义，却有力窜改这乱世，又当如何？”

倒是谢涟时不时转头观瞧几眼，但他的重视力却都在那两名女子身上。

这时，人群中又有一人站了起来，是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

“道，并非只是强者之道，而是众生之道。道者，路也。路有千万条，但唯故意胸慈悲、济世救民之路，方为大道。诸位施主，你们手中的刀剑，本应为天下百姓而挥，而非为了一己私利而殛毙。”

先进步来的人皆被安设到了亭子四周，似宋元这般来的稍晚一些的只能在假山旁远观。

宋元简朴应对一句，便也没再和苦行僧扳谈下去，现在，他们已是来到了水陆亭。

“你这和尚好生胡搅蛮缠，跟了我二人一夜，现在又想做甚么？”

宋元一样投去目光，老衲人看模样年过花甲，披着法衣，白须随风而动，遍及皱纹的面庞写尽慈爱。

“苦行僧......”

他回想起师父曾给他讲的故事，那些流浪失所的百姓，那些为了一己私利而相互残杀的江湖中人，另有那些高高在上、视性命如草芥的权贵......

和尚也不恼，眯着一双小眼睛谄笑道。

宋元的目光四下打量，前来者竟多数是习武之人，带着各式兵刃，但也不乏平凡人，只是相较少上很多。

说到这里，普智大师的声音俄然变得沉重起来。

四周的人群也逐步温馨下来，统统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衲人身上。

扫过一周，宋元微皱了皱眉，靠近了谢涟猎奇道。

两名女子相视一眼，在宋元身后坐定，苦行僧自是厚着脸皮凑了过来，自顾自与两名女子搭着话，哪怕无人情愿理睬他也毫不在乎。

“本来是苦心法师，小子有礼了！”

宋元挠了挠头，“法师谈笑了，小子才疏学浅，这讲经论道怕是得贻笑风雅，不过是来听听热烈罢了！”

普智大师见那男人坐下，微微一笑，持续说道。

堆栈在城北，相距相国寺地点的西南角倒有不远间隔，二人走了近一个时候，这才远远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