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扳不倒儿[第3页/共3页]

他中了探花，做翰林院编修，大家羡慕。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并不喜好宦海。是以，他此番返来以后，常常借端告假早退。

“娘――”周暄红了脸颊，心说，早就不叫了。

“看看行不可？我现在老了，看不清楚了，针线也比不得畴前了。”

――路征给她过很多玩意儿，但每一次，都会附一个憨态可掬的“扳不倒儿”。开初还感觉新奇风趣，次数多了，也没甚么新奇感了。

见到路征，杨氏一愣，继而笑了：“征儿也来了？用过饭未曾？一起坐下吧。”

这件事一向没人提起，周暄才渐渐将此事放在脑后。

杨氏悄悄揽着女儿，也不说话。心说，我年近半百，可不就是老了吗？恐女儿伤感，杨氏又转了话题，提及些许趣事儿，见女儿神采如常，才悄悄松了口气。

杨氏细细打量女儿，看她眉眼之间并无不虞之色，也不像是哭过，心知女儿未曾受委曲。她悬了多时的心才垂垂放下，口中犹自说道：“既是你祖父留饭，倒也罢了。不过，你该教人返来讲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