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舅公来了[第1页/共2页]

世人哈哈大笑，再无人提起方才之事。周恕叹了口气，转而提及别的事情。

杨氏本日看起来表情很好，一瞧见她，就招手笑道：“暄儿快过来，你舅公方才令人说，想要带你出去逛逛呢。”

舟山先生顿了一顿，半晌沉默过后，打了个哈哈，饮了杯酒，将此事略过，转而问周暄：“暄儿许了人家没有？”

周恕点头，代老婆问出了她最想问的：“娘舅，那他们三个可好？”

“真的吗？”周暄闻言，眼中溢满了笑意，“那真是太好了。”她撒娇问母亲：“那娘亲同意我出去么？”

落日西下，他们一行被镀上了一层红光。舟山先生头发吵嘴参半，面色红润，精力矍铄。

但是舅公提起，她还是心痒痒的，迟疑道：“合适吗？”

杨氏悄悄推了推周暄，周暄恍然，上前含笑见礼：“舅公。”

周暄正发楞，将面前的白叟与影象中的舅公比拟，忽听他问道：“这是暄儿……？”声音中充满着欣喜和不肯定。

这故事周暄也听过的，不过没人如许绘声绘色神乎其神讲出来。她不经意间看向舅公，却见他仿佛面带不豫之色。

终究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舅公，周暄自是欢乐，但是想到舅公年纪大了，不知此次是否会留下，又不免担忧。如此这般，直到很晚，她才睡着了。

舟山先生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一点一点移开去，他点一点头：“暄儿长这么大了。”

舟山先生一愣，笑道：“可不是，都是大女人了。”他伸脱手，悄悄摸摸周暄的头顶，喟叹一声。

周暄一激灵，刹时明白：舅公是南庆旧人，家人皆死于五十多年前的那场战役。听到如许的故事，应当会不高兴吧？她心念微转，用心扁了扁嘴，撒娇道：“舅公，我不爱听这个。”

“当然好，旸儿比你有出息。”舟山先生笑着提及当日在江南见到周旸佳耦的场景，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初生的周瑛身上。

舟山先生是四天后的傍晚来到周家的。

杨氏应和着，将世人引进厅中。

平话？都城的确有平话的，多在茶社酒坊等地。传闻讲的都是豪杰美人，悲壮缠绵。不过周暄却未曾听过。不止是她，闺阁女子，很少有去茶社酒坊听书的吧？

马车在门客来门口停下，舟山先生带着周暄去了二楼雅间。

所谓的雅间不过是用屏风隔开的房间。平话先生就在二楼平话，面前一尺一琴一扇。平话先生声音亮堂，中气实足。

周暄回房换了衣衫，随舅公出门。舟山先生本来想步行，但一来他年事已大，二来周暄又是女眷，三则路途悠远，只得命人驾车前去。

路征笑了笑，插口道：“她才多大？许甚么人家？”

她是的声音固然带着一丝不肯定，但是眼睛亮晶晶的，明显非常等候。

当着世人的面，周暄也红了脸，轻声嗔道：“舅公——”却又忍不住飞了路征一眼，说她小，他又比她大多少！

周暄气鼓鼓的，横了他一眼，小声道：“本来就是大女人。”都能议亲了，还不是大女人？

舟山先生前次来京还是八年前，对都城犹有印象。固然他对杨氏说，他是要周暄给他做领导，实际上，只是纯真想带周暄出去转转。

席间杨氏见女儿固然强撑着，却仍能看出倦怠之色，就赶女儿归去歇息。他们佳耦二人陪着舟山先生。

周恕见娘舅神采不对，似有伤感之色，忙道：“都站在院中做甚么？有甚么话我们出来说。”

过了一会儿，周恕俄然问了一句：“娘舅，此次会留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