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帮急不帮穷[第2页/共2页]

母亲叹道：“这都两三个月了，一点音信也没有。”

外公说着，目光冷冷地扫过世人。

“你如果再让他们留在家里寻嘴，我就把孩子扔下回娘家去！”

“你们家里......是不是没粮食了？”外公又问道。

大舅母吃着饭，不耐烦的问起了狗蛋父亲的动静。

外婆也只幸亏炕头感喟。

就闻声，东屋里的大舅怒了，动上了手。

大姐金萍和二哥毛生，二姐小红，也都是大舅的孩子。

他在家里，具有绝对的权威！

“外公！”

这时候，外公带着两个娘舅，和大舅家的大哥，一起下工返来了。

外公磕掉了旱烟里的烟丝说道：“你不要理睬他们，她们一贯就是打打闹闹的，不是光为了你！”

母亲难堪地说道：“我身子有病，挣不来多少工分，前几天......队里只给我分了几个西瓜......明天吃了一个，还剩四五个。”

世人就不敢再说话，都冷静地喝着拌面汤。

“哦......那我完了托公社的人探听探听！”

“没有......我们队里修水库的人都已经返来了，他想给我带信也没有人带......”

不过，她们的神采，倒是黑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大哥胜子和毛生大了，兄弟俩就睡在旮旯屋里。

母亲洗择好了灰条菜和曲曲菜，就切碎倒进了锅里。

特别外公，最疼狗蛋，老说狗蛋将来必定是个大质料。

“狗蛋！”

“你胡说甚么？”

更何况，不哑不聋，不做阿翁，有些事情，他也不能说的太多。

母亲抹着眼泪说道：“你们放心，我另有几个瓜......不可我就去挑些野菜，能姑息呢！”

大舅家的大哥叫胜子，已经十六七岁，能挣工分了，便跟着大人们一起上工。

外公外婆带着四个孙子，睡在上房的大炕上。

“你打！你打！有本领你把我打死最好！”二舅妈倒是不依不饶。

外婆家的伙房里炊烟袅袅，狗蛋就跑进伙房，帮外婆拉风箱。

他在兄弟姐妹里固然是最肥胖的，可聪明聪明，嘴笨会说，以是大人们全都最喜好他。

外婆拿着一个木头勺子，就给六个孙子舀饭。

不过，这对狗蛋来讲，已经是珍羞甘旨了！

“桂枝，狗蛋他爹比来带过信来吗？”

大舅妈和二舅妈，扯着嗓门，在比赛看谁嚷嚷的声音更大！

这时候，母亲走了出去讲道：“东子，狗蛋，快穿衣服，我们回家。”

大舅一家住在东屋，二舅一家住在西屋。

东屋西屋里，都吵成了一锅粥......

六个兄弟姐妹，就冲了畴昔，抢起了沙枣。

外公喝了一声。

第二天，天还没亮，狗蛋就被肚子定时饿醒。

六七月份，气候极其酷热，外婆在伙房里繁忙，汗水就从她的发梢滴落进了拌面汤......

吃过饭，一家人仔细心细地舔洁净了碗，便从速睡觉。

实在就是一锅面糊糊里，加了一些苦涩难咽的野菜。

二舅家的小芳才三岁，小伟还没有断奶。

“俗话说，帮急不帮穷，我们也穷得叮当响，凭甚么白养着他们娘母三个？”

“来吃沙枣！”

母亲低头吃着饭答复。

“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