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和谈（上）[第1页/共3页]

大长公主也关押在荥阳的行宫当中。

此事本就是秦王借着大长公主之手，用心给诸侯下套惹出来的。到头来，却反倒是赚得公子来为他卖力，他坐收渔利，还仿佛公子欠了他情面普通。

我听着，在内心算了算，这么说来，我和公子攻陷临淮国之前，此事便已经……啧啧，我想起曹麟傻笑的模样，心想，公然人不成貌相。

那会晤之处，就在荥阳的官署。我去到的时候，却见内里空空如也，不管曹叔还是秦王，都不在此中。

公子淡淡笑了笑，点头。

我讶然：“你先前未曾见她？”

“你不该这么承诺秦王。”我说，“就算桓氏背叛，罪恶也不在你身上，怎似你在戴罪建功普通？”

此地，畴前也是一个大富之家统统，修得不算大，装潢倒是邃密，到处雕梁画栋，另有一处闻名数百里的花圃，当年连大长公主都曾赏光来看过。

我看着他，抿了抿唇角，没说话。

秦王看我一眼，颇是意味深长。

公子道：“我说桓氏必不会反。”

“六月不足。”

我又惊又喜：“是阿麟的？”

我闻言，转头看向曹叔。

从公子口中, 我晓得了我分开雒阳以后，他经历的事。

那过程大抵与我想的不差。跟我一样, 固然公子对桓氏早有防备, 却未曾推测他们行动那么快，并且还是从我身高低手。

公子见我已经无恙，叮嘱我好好安息，没多久，便起成分开，见她去了。

伏姬脸颊浮起红晕，小声道：“霓生，我有了身孕。”

我分开以后，大长公主也到兖州与济北王和谈。公子每日在北军大营和雒阳之间来回，本风平浪静。一日，桓府的人去处公子禀报，说桓肃的头风病犯了, 颇是严峻。公子随即到桓府中看望，却见桓肃安然无恙。他摒退侍从, 将尺故旧给了公子。

我说：“阿麟也在么？”

这是真相。

“霓生，”他说，“我要去见她一见。”

“在。”伏姬笑盈盈，“我带你去。”

曹叔让我上前，亲身给我把了脉，约莫是感觉我果然无事，眉间神采放松下来。

前面的事便是顺水推舟。秦王与公子将计就计，北军佯装包抄□□，将秦王囚禁。动静传出以后，诸侯雄师随即往雒阳开出，进入秦王的骗局。

我讶然，犹疑半晌，道，“你……做了甚么？”

“阿麟很有将才，亦晓得策画。”曹叔缓缓道，“可惜，他只想做个凡人，论野心，远不及秦王。”

无事献殷勤，也不晓得他当下心中又想着甚么合算的买卖。

秦王在雒阳的兵马有二十万，玉鸢前番在范阳击溃济北王，定然也是为了这前面之事留一手。若公子带领北军跟着桓氏反了，秦王约莫会溜出雒阳，将空城丢给北军，本身则率兵马南北夹攻，在诸侯联军未成形之前，将豫州诸侯而兖州诸侯各个攻破。就本日这成皋关之战看来，这些诸侯养尊处优，实无几分本领，就算兵马再多，也全然敌不过秦王。

“你怎来了？”曹叔道，“可好些了？”

诸侯的这些狡计，秦王若被蒙在鼓里也就算了，可惜并不是。

我才入园，便远远瞥见曹叔正坐在一处亭子里，身后立着曹麟，而他的面前，恰是秦王。如伏姬所言，曹叔和秦王正对坐饮茶，还没走到，便听得二人话语带笑，似颇是和谐。

曹叔在席上一礼：“如此，多谢殿下。”

当下正值春夏之交，花圃中，各色花草开得残暴，公然恰是赏景的绝佳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