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皇后（上）[第2页/共3页]

大长公主点头：“得太子妃如此言语，妾可心安了。”

我说：“这要看公首要倒荀尚，还是要倒太子。”

大长公主听完，沉吟了一会，让李氏退下。

“因得荀氏煽动，太子深恨妾母子，常怀废黜之心。”太子妃拭了泪水，持续道，“妾即便身故，亦无所牢骚。然太孙仍年幼，前番抱病，便是是以事亦受了惊吓。”

“以你之见，皇后见我，所为何事？”她问道。

我说：“只怕是殿中诸将关乎天子，上天未以明示。”

温室不大，除了我，便只要大长公主和太子妃两人。我掉队几步跟着，四下里张望。只见王氏的兰花种类甚多，有温室的哺育，很多盆中的花朵正在盛放，或素雅或素净，姿势各别。

郭氏道：“那有何妨。”

大长公主眉头蹙起，好一会，点头道：“言之有理。”

“豫章王未应许么？”她问。

兰花宝贵，温室独在花圃一角。还未入内，已经闻得阵阵暗香。

“公主本日怎来得这么迟？”她行过了礼，笑道，“妾几乎觉得公主不来了，正要遣人去请。”

还未进门，王氏已经迎将出来。

大长公主问：“到底何事？”

大长公主浅笑，道：“如此，太子妃放心，妾必不负所托。”

太子妃擦着眼泪，道：“乃是太子之事。”

大长公主将太子妃搀起，她昂首，已是涕泪纵横。

“皇后必不知公主筹算，此来恐怕只为一事。”

“太后圣旨。”我说，“皇后与太后素不靠近，她出面去求，只怕太后不允。”

“何事？”

我了然，走到温室门边去，以防闲人突入。

我说：“公主倒荀尚，乃为除奸；谢氏倒荀尚，乃为保皇太孙。公主与谢氏之意，皆在皇太孙。”

大长公主点头。

世人见了礼，大长公主看着太子妃，含笑道，“太子妃本日甚是不错，皇太孙怎不见同来？”

大长公主皱了皱眉，没有言语。

“这是宁寿县主所言？”她讶然道。

我说：“豫章王未曾言明, 只教奴婢将礼品带回。”

我道：“如此说来，豫章王倒是无妨了？”

我心想，这谢歆倒也谨慎，想来他让太子妃前来，乃是为了先摸索大长公主真假，不料太子妃忍不住，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这老狐狸，不过是在假装罢了。”她说，“却将女儿推到面前来。”

北方气候较南边凉得更早，温室中，秋牡丹已经开成一片，红艳艳的，甚是夺目。果不其然，太子妃谢氏也在，陪在她身边的，是谢歆的夫人郭氏。

大长公主神采一变：“皇后竟有这般野心？”

李氏没有言语，却从袖中取出一片纸，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印痕，倒是皇后之印。

对于司马门屯卫之事，太子妃一口承诺，道：“此事妾可包管，必万无一失。”

回桓府的路上，大长公主问我：“现在枢纽大抵已通，下一步该如何？”

“若公主可助妾母子，妾便是肝脑涂地以报亦在所不辞！”她再拜道。

大长公主目光一动。

“那边公然还要焦急些，已有了动静。”她说着，将帖子递给我。

“他不过见风使舵，有甚可妨？”大长公主道, “不必管他。”

昌邑侯夫人王氏，与大长公主是姒娣。虽不住在一处，但平时素有来往。朝中虽不准游乐，但首要针对的是男人。各家女眷常日来往串门走动，还是自如。

王氏道：“开了些，只是本年生得不佳，未敢邀诸位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