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重疾（上）[第1页/共3页]

“陛部属意者乃皇太孙，若借端将太子废黜, 直接传位皇太孙, 难道善哉。”桓瓖幸灾乐祸道。

天子马上令内侍贾让带人往东宫，只见内殿中杯盘狼籍, 秽乱不堪。查问之下, 得知天子卧病之时, 太子与宫人彻夜玩乐喝酒，还从宫外带了歌伎来玩乐。

传说前朝帝室的先人仍然活着，一些州郡中鼓起了一个叫做明光道的门派，以“光彩再世”为号，说前朝帝室才有真龙，将重得天下。先前长年交战，天下疲敝。虽天子一统江山以后，劝课农桑，促进人丁，但仍显得力不从心。很多人仍记念前朝未丧乱前的殷实风景，在一些灾荒比年的州郡，此教收纳流民，开荒施助，传播甚速。而那谶言中的“明星”，指的就是前朝真龙。

两日前, 天子的头疼病又犯了, 彻夜难眠。

桓瓖“哼”一声，又对公子和沈冲道：“荀尚一手遮天，莫非桓氏沈氏也要坐视？这般下去，一旦太子即位……”

还传闻，太子痛骂秦王，说天子的病是秦王害的，要收回秦王兵权，派人去辽东缉拿他回京问罪。幸亏荀尚还算复苏，没有由着太子胡来。

天子病重昏倒，不能理事。按律，则当由太子监国。

当日，他就令卢让领禁卫到各宫室搜索巫蛊之物。卢让四周翻寻未果，这时，有宫人告发，说东宫西南角埋有人偶。

对于此事，坊间群情纷繁，小道动静出色纷呈。

桓瓖又看向城阳王，道，“我听闻荀尚以奉养圣上为由，竟宿在了宫中武库四周的庆成殿，大有将府邸安设此中之意。这般放肆，太后竟也置之不睬？”

卢让随即领兵到了东宫，在西南角发掘，公然挖出了一个桐木人偶。

启事还是天子的病，反几次复一向不竭。天子对太医署已是绝望，令人往官方遍寻良医。内侍卢让受天子宠任，从洞庭觅得一名神医，传说是扁鹊先人，有药到病除之能。

天子大怒, 马上命令将于太子作乐的宫人和歌伎十足杖毙，太子则关押到偏殿当中, 禁足思过。

实在不必我去传，此事很快人尽皆知。

天子久病，本已是多疑，闻得此言大惊。

因为那些被打消的游乐之事中，包含了豫章王府的雅会。

听着这些的时候，我终究明白过来。天子的病和秦王有无关联我不晓得，不过秦王必是推测了此事，故而早一步分开。

桓瓖亦晓得短长，瘪了瘪嘴角，不再多说。

沈冲没有答复，意味深长道：“此言若传到别人耳中，我等皆极刑。”

第二日一早, 他令召太子议事，太子迟迟才到, 到了近前时，天子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而最玄乎的传闻，则来自雒阳城外。

因而我的犒赏也打了水漂。

而人们更感兴趣的，是太子那巫蛊之事。虽宫中的动静早已封闭，只要只言片语，但官方早已是传得沸沸扬扬。

而事出以后，最出风头的，当然是荀尚。

官方的各色流言，天然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天子俄然病重，最受影响的，还是朱紫们。

桓瓖气闷，转开首，不再出声。

这天然不是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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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冲讶然：“何出此言？”

传闻，天子的病情反几次复，时好时坏，连话也说不清楚。

“可莫与旁人说。”她唬我道，“此乃宫中秘密，谁泄漏出去，便要杀头！”

那天深夜，大长公主和桓肃被人唤醒，仓促去了一趟皇宫。他们去了好久，直到第二日中午才返来，怠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