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芙蓉糕[第4页/共4页]

柔则公主莞尔一笑，安慰道：“皇祖母说的是。但待在宫里也有好处——宫里宝贵的药材更多，便利您保养身子。”

一晃畴昔了大半个月。

谢怀璟垂垂认识到，那天早晨，他梦见太后回宫并非偶尔。

阿鱼跟了上去。谢怀璟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柔则公主笑了笑，说：“我不爱吃芙蓉糕，皇弟你拿去吃吧。”

常福又重重捶了一下谢怀璟的肩膀，道：“这就对了。宫里头都讲究福报，你本日结一道善缘，今后机遇到了，会有好报的。”说罢，指了指榻上的婴孩，“毕竟是个皇子，若太子殿下有甚么闪失，这位就是陛下独一的儿子。”

柔则公主也很光荣本身跟太后去了西山——本来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公主，现在却成了太后身边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再说了，若她待在宫里没有走，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徐贵妃害死了。

太后也笑了起来：“你是个知心的，会欣喜人。”

常福好声好气地说：“姑奶奶，您就当明天没进这个门，不晓得这遭事，不就成了？”

常福朝凤阳宫那儿努了努嘴：“有那位在，谁敢把小皇子放在身边养？”

“这不是……早上呈给柔则公主的点心吗？如何在你这儿？”

燕仪便拍了打门，喊道：“常福，你出来。”

来司膳房传口谕的公公特地提点道：“柔则公主来了。”

柔则公主是今上独一的女儿，也是圣上头一个孩子，比谢怀璟还要年长三岁。可惜生母不受宠，连带着这位至公主也受尽了凌辱。五年前，太后决定去西山参悟道法，柔则公主心想，与其在宫里看人神采，不如随太后上山悟道，清平悄悄地过日子。遂向天子请旨，但愿陪侍太后摆布。

“姑姑稍等。”阿鱼道，“我去取纸条记下来。”

谢怀璟：“……”

她已吃得半饱，便由侍女扶着起家，去内殿叩拜道君。

阿鱼倒吸一口冷气，忙问：“昭仪娘娘同谁生的孩子？”

宫女答道：“回公主的话，这是玫瑰花糍。”

这几样点心都是杨红珍亲身做的，做完以后每样都留了一部分，给司膳房的小丫头们尝尝味儿。

西北角是常福的屋子。大门紧闭，暗淡的烛光从油纸窗透了出来。

常福哭笑不得：“还能是谁？当然是陛下了。”

阿鱼问道：“你叫甚么？”

燕仪无措道：“这么大的事，我哪有本领担待……”

——明天早晨，太子说宫宴很合胃口，给司膳房每人赏了一枚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