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 弑君贼宇文化及自立 讨逆军天下共举义旗[第2页/共2页]

更北处的河北平原上，窦建德的黑旗军正在安营。中军大帐里，他展开宇文明及的画像，用佩刀扎在咽喉处："老国公对我有恩，这仇不报，我窦建德有何脸面见河北父老？"帐外俄然传来马蹄声，标兵滚鞍落马："报！太原李家发来文书，约我们共讨许国！"建德拔下刀，在舆图上划出一道斜线："回书给李渊，就说我本日出兵井陉关，让他速速东进！"

现在的中原大地，好似一锅烧开的沸水。从河北的烽火台到江南的水寨，从瓦岗的盗窟到洛阳的废墟，"为炀帝复仇"的呼声此起彼伏。宇文明及站在洛阳城头，望着远处连天的火光，俄然想起少年时在长安街头见过的走马灯——那灯上的将相贵爵，最后都不过是一圈圈转不完的虚影。身后传来哭声，倒是宫女们在燃烧杨广的旧衣，浓烟裹着灰烬劈面而来，他狠恶咳嗽起来，手按在城砖上，摸到一道不知何时候下的小字："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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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洛阳城破。宇文明及被擒时，身上还穿戴沾满酒污的龙袍。当李渊的使者宣读罪行时，他俄然笑出了眼泪："本来弑君者的了局，真的这么惨..."而在千里以外的涿郡，苏定方望着天涯的启明星，将一封密信投入火盆。纸灰飞起时，他仿佛瞥见一个新的期间正在灰烬中抽芽，而本身，终将在这乱世中写部属于本身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