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第3页/共3页]

“公子，你身上但是另有那里不舒畅？”

“事到现在，也请答应我冒昧了。叨教公子你究竟是何人……”

“唔……”

内里有人的唱歌行酒令，极缠绵的丝竹之声和男女之间的调笑，如有若无伴着那香齐齐翻涌。林茂自个儿依托墙的一处矮榻之上，半盖着一床珊瑚色的软被，脑袋倒是晕晕乎乎，一时之间几近分不清面前究竟是实际还是别的一处梦境。

林茂之前病着得时候总感觉跟着年事增加，本身的记性也大不如前。就像是乔洛河，在他杀死对方之前，多少也算是至好老友了，然后除了最后几年他常常在林茂的恶梦中呈现以后，前面那些年，林茂却再也梦不到他，然后，便也垂垂记不起这位曾经老友的面貌。

本来这“东风里”不是别的，而是江湖上一处鼎鼎驰名的妓楼。说它驰名，一来是因为江南十大名妓倒有七人是东风里的人，二来是因为东风里花消非常高贵，所谓的“东风一度值令媛”，若非王公贵族富商富商，怕是连这里的一杯茶都买不起。

却没想到现在一夜之间死而重生返老还童，他却又梦到了乔洛河。

林茂便被咽喉间一阵剧痛给活生生地从那恶梦中痛了醒来。

林茂以手掩喉，只待强忍把柄与那乔暮云问上几句话，后者却已经先行开口解释了起来。

但是林茂平生最恨便是这将人当货色贩来卖去的活动，这东风里当年建在忘忧谷地盘的边沿，就是为着林茂杀了乔洛河，乔家那位大蜜斯专门来恶心他的――却没想到现在他死了一遍又活了一遍，竟然被人活生生地掳到了这里。

他之前被那恶梦吓得只想长呼出声，不想他咽喉本有旧伤，这呼喊的行动牵涉到了伤口，惹得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说，醒来后更是趴在床沿上含着血闷咳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回过神来。

说到这里，乔暮云的眼神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