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莲灯（4）[第3页/共3页]

当然，也会想起穆成，他们三个老是形影不离。但是，厥后事出俄然，他不得不做如许的安排，穆成的事……已经无可挽回了。而阿季，他的阿季，却拿这一件本就让他痛彻心扉的事，拿捏他，不睬他。

褚莲心机太重，褚莲脾气固执，饿一早晨不会要紧，但是，她那意义清楚是想绝食。

她神采惴惴，往内里看了一眼，捏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

很小女孩的口气，要不是看她还在活力，穆枫真想笑起来，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想起小时候褚莲住在穆家的日子……

真的不怪褚莲。她向来心软重豪情。

水莲灯在淙淙水脉间，又亮了一夜。

就像孩子闹脾气那样，穆枫向来严厉，长于收敛情感，就算是在至信的人面前，也一定会开一丝半点的打趣。明天这句负气的话，实在连穆昭行也大感惊奇，他笑着提示：“穆先生，三藩的夫人们向来短长，这话如果代您去传了……”

“放轻松点儿，天塌了都有哥给你顶着，”夏京传眉峰一转，“穆枫身边我如果不插几小我，老子能活到明天？”

“穆成。”

穆昭行一愣，低头：

明天早晨还在一起好好地听戏谈笑话，下半夜时，戏曲也散了场，他兴趣正酣，两年来第一晚要在风榭轩过夜――老夫人敬业地鼓吹“螽斯”之道公然很有效处。

褚莲脾气和他太像，言出必行，偶然候只怕是，言还没出，却已经行动起来了。

“哥跟你说的话，你都要记取，”夏京传看了眼里间通天的灯火，面有忧色，“你是我亲妹子，我如何舍得把你往火坑里推？你的前程，百口人都在焦急都在计量，现在但是天时天时啊，万一褚莲生出个男孩来，我们如何办？”

“那大抵就是穆先生能做‘穆先生’的启事，”夏京传话里虽有调侃，却并没有半分讽刺的意义，他对于穆枫一贯的行事风格，是至心折的，“归正搁老子身上，老子忍不了！”

穆枫此时正弓着身子喝茶，穆昭行话音刚落，他便昂首，一双眼睛里戾气横错，骇的人不敢直视。他稍顿，俄然扬手摔了茶盏：

没想到褚莲又跟他闹了一场，躲在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他不忍，终究劝道：“穆成的事你上回跟我提过，我也解释了，这几天不是过的好好的吗？阿季，如何又想到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