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跟自己料想的半差不离[第2页/共2页]

大牢里静悄悄的，狱卒呼噜声此起彼伏，偶尔角落里还会传来耗子吱吱叫声。

走了一会儿，元槐想起甚么，朝狱卒扣问道：“差爷，那江夫人的尸体安葬了吗？”

“我说了，我只卖力开药方，其他抓药、煎药环节并无参与，江侍郎又是何必？”

狱卒从怀里取出个油纸包，递给元槐，小声道：“有人花银子托我们给你带来这个，你抓紧处理，别给哥俩惹费事。”

元槐一愣，她那里像腿脚不便的模样？但转念一想，站着比跪着强，还是低首应下了。

“元四娘子倒是挺会说，实话奉告你也不碍事。那江夫人的尸身停在尸房，正等候官府查验呢，江侍郎如何着也不肯意让仵作近身，约摸着也是怕没了全尸。”

元槐拆开油纸包，内里倒是一整只五香鸡。她撕下鸡腿，三两下便下了肚，大抵是饿疯了，大朝晨吃五香鸡一点也感受不到油腻。

现在想来，开方那日只要她、江夫人、秦大娘子以及婢女冬儿在场，除此以外，她想不出还能有谁给她做人证，眼下只能在物证里碰碰运气了。

江夫人身后未停止尸检，想来也情有可原，可江侍郎为何不，而是带着江夫人的尸体元家发兵问罪呢？

公堂以外，人头攒动，百姓拥堵在一起，叽叽喳喳，喧闹清脆。

奉京府尹拍了拍桌面上的惊堂木，“升堂！”

腿脚不便？

余下的便给了两个狱卒。

本来头顶呼呼进风的铁窗，用木板封堵得严丝密合，只能透过木板裂缝瞥见内里微光，虽不太透气，但起码不让北风侵袭出去。

元槐谈笑自如道：“待查明本相后，府尹大人定会还我明净的。在此之前，我探听探听也不过分吧？”

鸡的谐音为“吉”，有吉利、避邪、喜庆的意味，是个好兆头。

江侍郎抢过话头，指着元槐的鼻子破口痛骂：“煎药的药渣也供应了，你还想要做甚么？”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鸡骨头都吞下去了，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元槐唇角微微下压，晓得这些线索也充足了。

当元槐被带上公堂，世人并没有瞥见狼狈不堪的元四娘子，浑身高低没有一丝脏污，反倒是那双柳叶眼透着本质的安静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