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林子里,啥邪乎玩意儿都有!”(2)[第2页/共5页]
赵大瞎子冷哼一声:“跟你没干系?妈了个巴子的,跟你小子没干系,俺能大早晨给你打电话!哼,老子喝酒喝得正美……俺奉告你,那黄狗皮子跟店主说了,那老猎人死的时候,把四周一棵白桦树的树皮扒掉了,在树干上写了小我名,就是你小子的名字!操,再加上他兜里揣着写了我们铺子名字的纸条,你说不找你找谁?!”我大吃一惊:“啊?他死前还写了我的名字?”赵大瞎子对劲地说:“咋没写?!说是可邪乎了,这小子肠子都出来了,愣是拖着肠子朝前爬了十几米,扒光一截树皮,用手指头在树干上几次写你的名字,手指甲都写断了几根,满树都是血……那家伙,你是没看到,瘆死人啦!哎呀呀!”
我有点胡涂:“老孔?哪个老孔?”“孔……孔旗。”“操!是狗日的孔老八!”我终究放下心,一面在内心狠狠骂娘。孔老八是我一大学同窗,人挺能折腾,毕业后去了南边打工,整天撺掇我跟他做买卖。这小子,嘴上缺个把门的,猫尿一灌多,甚么八不沾边的屁话都往外吹,屎壳郎都能被他煽呼成大卡车。我这边的事情,必定是被他酒后吹出去了,这孙子,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七八十年代,买枪轻易,长的、短的、军用、民用的都有。军用枪支是战役年代留下的,民用的有打鸟的气枪、便宜的火药枪。当时候,天南海北都能买到。东北买枪去满洲里;西北去青海;东南去隆德、贵州松桃;京津这片,去河北闻名的箱包市场白沟。这里多说一句,当年的白沟不但卖箱包驰名,卖枪一样名声在外。听店主说,云南一些边疆地区更要命,那才叫放肆。他们卖枪跟卖白菜没辨别,面前摆着一个大箩筐,箩筐上蒙着一块红布,箩筐上面堆着几颗明白菜,底下满是枪,长的短的都有。卖枪的人就蹴在箩筐边吃烟,看起来像个最浅显的菜农,买卖满是特定的手语。买家伸手去箩筐里摸一摸,和卖家两人一个袖里乾坤代价甚么给谈定了。这类事情,圈里人几分钟就搞定了,外人底子进不去阿谁圈子。
送走那人,我有些镇静,让马三关上门,翻开灯,又看了几遍那十几张皮子。马三从没经手过那么多皮子,他镇静地扑到熊皮上,摸了又摸,另有点思疑:“七爷,这真是黑瞎子皮?”
我才放下心,又有点恼火,骂道:“你个狗日的瞎子,吓了老子一大跳!又不是老子害死的他,你他娘的大早晨打电话干啥?!”
我点点头,把皮子放下,又感觉有些不对。过了好一会儿,才揣摩过来,这确切是一张狼皮不假,狼头、狼身子、狼尾巴,但是狼都是灰黄色,哪有像兔子一样纯红色的狼?
店主此人很奥秘。没人晓得他姓甚么、叫甚么,不管人前人后,我们都叫他店主。“店主”这两个字,不但是一种称呼,更是一种畏敬。谁都晓得,店主背景深,门路更深,黑道白道都有干系。
我越听越瘆得慌,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看看铺子里,满墙挂的兽皮,更是阴沉森的,忙问赵大瞎子现在死在那里呢,我现在顿时开车去找他。他还在给我嘟嘟囔囔,说大早晨把他弄起来,必须得请他喝酒才行!我说行,行,行,别说喝酒,让他娘王母娘娘陪酒都行!赵大瞎子对劲了,在电话里嚷嚷着,说王母娘娘那老娘们他可不敢动,还是留给我吧,他只要七仙女就够啦!策动车子,我从速朝着猎场赶畴昔,内心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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