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3页/共5页]

阿大回声分开。

不大会儿，官衙来人，妇人让家中奴婢抱来残剩布料和当初从布庄里买绸缎的根据。

姜婳去正殿上香，给过香油钱，领着阿大去后山转悠会才来到安息的天井。

用过晚膳, 姜婳也懒得换衣裳, 穿戴袍子把丫环们叫出去叮咛事情，给燕屼筹办行李和路上的干粮。

转眼到十月中旬，气候寒凉，姜婳换上薄袄，站在廊庑下瞻望天空。

那是座小些的天井，纸板上早有谢妙玉的署名。

转头一看，那带着面纱的女人早不知去了那边。

妇人嘲笑，“我已报官，一会儿官衙的人就会过来，到时请官大人亲身查证，你此人做买卖都不明净，以次充好，我买的缎可不便宜。”

谢妙玉躲在房里崩溃大哭，“娘，是不是我们作歹太多，以是老天爷才要如许奖惩我？娘，我是不是毁容了，沈郎还等着我去荆州，我该如何办啊。”

姜婳点头，轻声道：“不必，我有件事情奉求阿大。”

不出两日，这事情就在都城传开，都说是她遭了报应，不然如何会烂了脸面，连郎中都诊不出病因，既不是病，那只剩下天谴报应。

姜婳等阿大分开，来到天井的菩提树下。

药粉洒落在浴桶中，沾上湿意，刹时化开消逝不见。

她身上湿漉漉的，进到隔间脱掉湿衣裳泡进浴桶中，又喊丫环出去把衣裳拿出去洗好用炭火烤干。

她会入住这天井里东边的配房，每月十五在大殿上香后会在后山的木亭处坐坐，到中午来天井用过素斋留下安息，申时分开。

燕屼没多说甚，坐在太师椅上看书，耳畔是姜婳叮咛丫环的温声细语之声。

姜婳背着阿大站着，神采悄悄，说出的话却透着轻笑，“的确如此，前些日子都还想逼着我帮她们把铺子赎返来，我又不欠着她们甚么，就给她一个小小经验吧。”

阿大带着一枚安然符返来，两人这才清算东西下山回城。

姜婳嗯了声，“不必管她了，你去歇着吧，我誊写心经。”

谢妙玉一怔，抓住她的手道：“娘，你在说甚么？当初娘舅是中毒？你如何得知的？莫非……”她恍然大悟，嚎啕大哭起来，“报应，都是报应啊，你做恶却报应到我头上来了，瞧瞧我这一身烂皮肤，不是报应是甚呐！”

谢妙玉一起都不太欢畅，回到沈府才问：“娘，您身上可有银子，为救你出来，我把家中残剩银子全拿去交了罚金。”

…………

姜婳回神，双手交握搁在腹前，渐渐回身回屋，“带些素菜饼吧，怕灵隐寺的素斋不敷阿大吃。”

一刻钟头，天井传来排闼声和仓促脚步声，阿大透过窗棂的裂缝看去，过来低声跟姜婳道：“大奶奶，是谢妙玉身边的丫环，怕是先跑返来帮她提热水过来梳洗的。”

这半山腰的确很多做农活的民妇。

两个小丫环就着炭盆帮她烘烤衣裳。到申时，谢妙玉一觉起来，褙子裙子都烘干，换上后领着两个小丫环分开。

夫君分开前曾言，让她莫要轻举妄动。

接下来半月，姜映秋四周驰驱，乃至求到姜婳面前，姜婳如何能够会晤她，反倒是阿大出去将她打走。

她的笑意未到眼底。

姜映秋进屋看女儿，也给吓一跳，哭道：“我儿这是如何了？”

姜婳慢慢道：“无碍，我闩门去里头歇会儿，你办功德情过来拍门就是。”